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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熱的手掌正在她身體線條上游弋,空氣里還飄散著他身上熟悉的香柏木氣息。
賀星苒大力掙紮起來:「靳嶼,你瘋了!」
她被擠在車子後排狹小的空間裡,靳嶼的膝蓋抵著她膝蓋,雙腿沒辦法大幅度動彈,雙手也無法掙扎,被吻得殘破的嗚咽的控訴並沒有喚回他的一丁點理智。
賀星苒開始有些害怕,唇齒在不自覺發抖,又是一個不經意,咬上了靳嶼的嘴唇,血腥氣再次散開。
靳嶼似乎清醒了些,鬆開她的嘴唇,目光在她臉上走馬觀花。
發紅的眼皮,淚水在臉上流淌著,像是兩道蜿蜒的小河,唇上的口紅被他吻開,連著下巴沾著一片紅色。
仍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讓人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忽然自嘲似笑了一聲,鬆開握著她的手,身子也往後退了些。
「再假的結婚也是真夫妻,」她一點點後退的動作刺痛了靳嶼的眼睛,他垂下眼瞼,有幾分嘲諷地說,「夫妻間做點親密的事情,不應該麼?」
賀星苒明白,這是在回應她那句「和師兄親近」。
既然能跟師兄近親,那跟老公親密一些怎麼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蹭花的口紅,沒有說話,推開車門下車。
「賀星苒,」靳嶼又喚了她一聲,賀星苒頓住腳步,就聽到他冷淡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你挺讓人掃興的。」
「一直。」
原來當初那段戀愛,他也有諸多不滿。
掃興,這才是他對這段感情最真實的判斷。
賀星苒內斂,不喜歡表達,同時又敏感,喜歡亂猜。
那會兒她總是琢磨著靳嶼的想法,唯恐令他不開心,可如今才知道,他對這段感情早已意興闌珊。
她感覺臉上一熱,抬手抹了把,結果淚水越來越多。
她「哦」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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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賀星苒洗了個澡,水溫有些高,將她白嫩的皮膚燙的有些紅。
她站在花灑下閉上眼睛,腦海里立刻浮現今晚吵架的始末。
二十六歲的賀星苒,也有敏感憂愁像個小孩子的時刻,但更多時候她會強制自己長大,儘量客觀些,少以內心感情出發,來解決問題。
冷靜下來,她又覺得今天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
既然都已經決定當假夫妻,靳嶼也有了更為喜歡的前任,她又為什麼要自戀地以為靳嶼還會因為徐敏行吃醋,所以不坦白交代行程?
他們已經這個年紀,不是隨隨便便拿真心當飯吃的十八歲,該接受的就應該接受。
離婚更是最下下等的選擇。
想清楚這一點後,賀星苒人也緩過來不少,關上混水閥。
剛才隱約聽到開門聲,靳嶼應該回來過。
她想了想,沒顧得上吹乾頭髮,打開手機,去研究了下怎麼做醒酒湯,然後翻了翻冰箱,找到材料後,從來不動手做飯的大小姐煮了一鍋醒酒湯。
盛出來一小碗,端給靳嶼。
走到房門口,她思索了片刻,把醒酒湯放在門口擺著一盆八角梅的紅木桌子上,敲了敲門,走開了。
今晚剛剛吵過架,還是不要多接觸得好。
當晚賀星苒並沒有睡好。
第二天,賀星苒準時起床上班,公司又積壓了一批需要她審批的文件,她不好意思讓同事把文件送過來,決定自己去趟公司。
離開的時候,她去看了眼靳嶼的門口,發現那碗醒酒湯還在。
直到她晚上回來,發現那份醒酒湯仍舊沒動,並且家裡靜悄悄的,根本沒有腳步聲,才意識到靳嶼應該已經離開了。
她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