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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賀星苒都不知道賀澤剛是把那隻小狗送人了還是扔在外面讓它流浪去了,還是說送到了狗肉館。
她很識趣的沒問,因為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賀澤剛好的答案。
而那時候她還太小,無法改變大人已經決定的事的後果。
靳嶼聽完,抿了抿嘴角。
即便是很久遠的事情,但賀星苒現在說出來,語氣里仍有疑惑和悲慟,他就不能當成一個故事簡單一聽。
前方紅燈,靳嶼輕輕點了點剎車,抬手,輕輕拍了拍賀星苒的肩膀。
賀星苒的睫毛顫了顫。
他的動作並不親密,像是男生之間常用的安慰,但是用在她身上,有些戀人未滿的尷尬和湊合。
「現在你已經不是六七歲賀星苒了,」靳嶼的聲音很輕,「你已經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一切。」
靳嶼身上永遠有這樣一種魔力。
她性格敏感,喜歡胡思亂想,會被很多過往的事情困擾,也會為還沒發生的事預設困難。
靳嶼則向來從容,能用簡單的語言和行動化解她的情緒。
紅燈轉綠,靳嶼的手指蜷縮了兩下,從賀星苒肩膀上拿下來。
車子駛過紅綠燈,再轉一個彎,就到了狗狗學校。
靳嶼沒打算進去,把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給負責人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有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牽著一隻白梗西高地走了出來。
牽引繩被工作人員牽得長長的,小西高地抖著大耳朵,臉上看著在笑似的,顛兒顛兒在前面跑。
西高地掉毛很少,對於狗毛過敏但喜歡養狗的人來說,簡直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看到可愛小狗,賀星苒不禁也笑了笑,指了指小狗對靳嶼說:「看它好開心,感覺像是知道你來了。」
靳嶼「嗯」了一聲,推開車門下車,賀星苒見狀也下車。
小狗一步步跑過來,賀星苒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卻被靳嶼一把拉回身後。
賀星苒皺眉,有些慍怒。
靳嶼將她細小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嘆了口氣:「公主,它之前可是一隻沒有沒有社會化好的狗。」
遇到陌生人指不定會亂咬。
正說著,小狗跑到了面前,靳嶼叫了它一聲:「福瑞。」
小狗狗歪頭看他,雖然兩個月沒見,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主人,開始夸搖尾巴,哼唧哼唧地蹭靳嶼的腿。
靳嶼蹲下來摸了兩下撫慰福瑞,然後對訓犬師說:「辛苦你們了,它現在怎麼樣了。」
訓犬師說:「壞毛病差不多都改了,現在聽話可愛得很。」
接下來,訓犬師按照福瑞原來有的問題跟靳嶼全方位匯報一些。
兩人沒注意的時候,福瑞已經繞過靳嶼一直在嗅它身後的賀星苒。
歪頭,搖尾巴,笑。
小狗俘獲人心三件套。
賀星苒本就感覺它眼熟,多瞧了兩眼,才發現它就是靳嶼微信頭像上的那隻狗。
她蹲下來摸了摸小狗頭,小狗在她腳邊直轉悠,哼唧哼唧的。
「讓姐姐摸摸。」賀星苒小聲嘟囔著,手掌貼在福瑞的頭頂,順毛捋它。
靳嶼轉過身哼笑一聲:「姐姐?」
賀星苒:「……?」
靳嶼指了指小狗,又用下巴指了指她,用頗有幾分欠揍的語氣說:「可是我媽說福瑞是我兒子。」
「……」
這點輩分上的便宜也占。
賀星苒起身,轉過身不看靳嶼,對福瑞說:「讓阿姨摸摸。」
靳嶼跟訓犬師的交流已經結束,學費也已經付過,看福瑞和賀星苒的交流沒有什麼問題,扯了扯福瑞的牽引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