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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來了錢家,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就成了目光中心,被大家關心著,喜歡著。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令她隱隱感到不安。
她生怕自己哪裡做的稍有不好,大家就會對她由喜歡轉為厭惡,那些好全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很快到了中午用餐時間。
錢衛平牽著賀星苒去餐廳:「靳嶼提前跟我們說了,知道你不能吃辣不吃肥肉海鮮過敏,家裡的廚師是從廣州過來的,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賀星苒受寵若驚,有些詫異地看向靳嶼。
他過了這些年仍舊能記住她的口味不奇怪,畢竟很少見比她忌口更多、口味更刁鑽的人了。
難得的是靳嶼居然會主動向家裡提起。
而一家子人,都包容她有些刁鑽的口味,桌面上只出現了一道海鮮,是錢多多和錢和平喜歡吃的,擺放位置離賀星苒遠遠的。
即便是在賀家,家裡人都會覺得她忌口太多太麻煩。
小時候,後媽說她矯情,海鮮宴上,逼著她吃帝王蟹腿,最後以她半夜起了滿身紅疹,呼吸急促送進醫院告終。
席間,錢衛平一直向賀星苒推薦菜品,因為不知道她的用餐習慣和喜歡的菜品,她很有分寸地並沒有夾菜。
吃過午飯,去享用錢衛平親手做的甜品和飯後水果。
錢多多小姑娘轉著滴溜圓的眼睛,對賀星苒說:「嫂子,托你的福,姑姑一般都不親自進廚房呢。」
每天上下一個小目標的事業型女強人,進入廚房的溫柔並不會太多。
賀星苒愣了一下,對錢衛平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謝謝媽媽。」
錢衛平臉上笑開花了:「這孩子,做點兒甜品算什麼?你要是喜歡,以後多回家,我多做給你吃。」
說到這裡,錢玉書和錢衛平一起想起一件大事,統一看向靳嶼,問:「最近你住哪兒了?你跟苒苒以後準備住哪兒呢。」
「……」
靳嶼靠著沙發背,松松垮垮地玩手機,聞言掀了掀眼皮,不愛打理。
「住她那兒。」
回答簡短。
兩道震驚的聲音一起傳來:「什麼?!」
錢玉書又拿起裝飾用的拐杖敲靳嶼小腿:「你自己有房子不住,去打擾苒苒幹什麼!」
靳嶼冷嗤一聲。
當初喊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的時候可沒關心過他到底能去哪兒。
不過大少爺遍地都是朋友,不至於流落街頭窮困潦倒是肯定的。
「我那房子裝修,」他說,「訂了一條鯊魚,得給它訂魚缸。」
「你就一套房?」錢玉書揚高音量。
靳嶼:「別的住著不舒服。」
錢玉書:「不舒服你還買?」
靳嶼回懟:「您不也房產遍地都是,還要守著老宅子嗎?」
「……」
話音落下,空氣里安靜了幾分。
靳嶼從來都是不服管教的性子,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但幾乎不在條條框框之內做事。
祖孫二人性格太像,錢玉書喜歡靳嶼,同時也會被跟自己相同的利刺傷到。
錢玉書不肯離開祖宅,是因為妻子在這裡離世。
關鍵時刻,還是一直悶頭吃東西的錢多多打了圓場,不知道是小姑娘機敏會讀空氣,還是無意間正中下懷。
她看了看賀星苒,忽然開口:「嫂子,你真漂亮,跟幾年前一樣。」
話音落下,大家都看向她。
她啃著小餅乾,小倉鼠似的幾口咽下,慢慢說:「表哥上大學的時候,暑假帶我出去玩,說是找同學,就是去找嫂子的。」
一瞬間,關於眼前小女孩兒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