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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面對靳嶼,還是有幾分惶恐:越在意的事情就越惶恐。
徐敏行聳了聳肩膀:「那你可能沒機會了。」
賀星苒:「為什麼?」
他神秘兮兮地笑笑,不說話。
因為,靳嶼很快就要找到你了唄。
第二天,靳嶼在離采爾馬特不遠的地方找了賀星苒,但仍舊沒有找到。
他愈發心急,第三天乾脆直接等到采爾馬特雪場。
雪道長度總長250公里的滑雪場,哪怕是滑雪旺季,看上去仍舊人影稀疏。
日光毫無遺漏的照射下來,大地白茫茫一片反著亮光,雪山上有一種纖細的草,每一根都筆直的矗立在茫茫大雪中,堅韌搖曳。
在千篇一律的景色里,靳嶼頭腦發昏,終於明白什麼是大海撈針。
與此同時,一種恐懼深深的紮根在心裡,令他想徒步用腳丈量每一道雪道。
這樣廣袤的滑雪場真的消失了一位中國女孩,或許大家根本不會注意。
特別是她孤身一人而來,只有等到簽證過期,大使館遣返時才會發覺異常。
想到這裡,他放下護目鏡,踩著雙板上了索道,滑上第一條雪道。
烈烈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的注意力不在腳下,而是在身邊在眼前,每一個跟他擦肩而過的遊客身上。
金髮,不是賀星苒。
身形太高大,不是賀星苒。
氣質太活潑,不像她。
用眼神探索過每一個人。
靳嶼逐漸麻木,機械地辨認。
眼前的女孩穿白色滑雪服,戴了耳機,腳下雙板價格不菲,是他熟知的品牌。
身材稠穠合度,氣質有些憂愁……
冷風撲面而過,靳嶼豁然清醒。
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賀星苒?!
他稍稍有些力氣,跟著滑到盡頭。
看到她整理雙板,和同伴溝通,同時朝不遠處一個男人揮手。
滑雪場沒辦法讓他穿增高鞋,臂展和腿長平衡了些。
從霸王龍變身小矮子。
居然是他媽徐敏行。
打電話時怎麼說來著,說他不知道賀星苒去了哪裡,兩人並沒有同行。
而此時,就在眼前。
那些對賀星苒的擔憂完全化作了憤恨,靳嶼放好滑雪板,腳踩著吱呀作響的大雪,沉重而堅定地走過去。
「臥槽——」
一聲國粹,靳嶼一拳頭招呼在徐敏行臉上:「你他媽耍我玩呢?」
同行人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告訴賀星苒。
賀星苒驚呼一聲,趔趄地跑了過去:「有話好好說,別打人。」
有人已經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但先動手的那個還要繼續。
賀星苒吼他一聲,要扶徐敏行起來。
霎那間,似乎意識到什麼,她手臂忽然泄力,怔忪地看著眼前被人拉住的男人。
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靳嶼很氣,恨不得給徐敏行這個傻逼撕碎,即便幾個人拉著他也抵不住他爆發出的驚人力氣,掙脫層層阻礙,再次沖了上去。
蓄力的動作到一半,腰間豁然環上柔和的力量,在冰天雪地里,那股佛手柑的清澈的香氣氤氳開。
他身型一頓。
賀星苒消瘦的臉頰貼著他冰涼的滑雪服,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身,顫抖著呢喃喚他:「阿嶼,阿嶼。」
一切擔憂和被徐敏行欺騙的怒火瞬間灰飛煙滅。
他掛著白霜的長睫輕輕顫抖,手臂抬起,深思熟慮後,克制地搭在她隔著厚重的滑雪服仍感瘦骨嶙峋的背上,嘴唇顫抖,嚴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