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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覆蓋在傷口上,她小聲問:「疼不疼啊?」
靳嶼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疼。」
賀星苒的擔憂更嚴重,眼裡似乎冒火。
「這個徐敏行!」她連睡裙都忘記整理,翻身下床。
靳嶼連忙叫她:「嘛去?」
賀星苒斬釘截鐵道:「找他算帳。」
靳嶼忽地心情大好。
在她身上,其實很難看到除了悲傷憂愁之外的情緒波動,她像是仕女畫上的女子,永遠耷著眼蹙著眉。
仿佛不可多得的美貌是用歡愉換來的。
他一把將人抱在懷裡,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別擔心,不是他。」
「……哦。」
兩人沒打架實在太好了,賀星苒將一顆心放在肚子裡,下一秒,想到什麼似的,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你還出門跟別人打架了???」
拜託,這裡是日內瓦。
怎麼能在這裡都能和人結仇。
靳嶼「嗯」了一聲,回答道:「跟喬景琛。」
賀星苒先是一愣,驀地想明白什麼,抬眼看他:「是因為我嗎?」
熟睡一夜,荷爾蒙相當旺盛的年輕男人已經冒出了細密的胡茬,靳嶼故意去蹭賀星苒的臉,搞得她很不舒服,推開他的臉。
「因為你的話,你會有負擔嗎?」他問。
賀星苒思索片刻,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我不想你因為我和好朋友有嫌隙。」
瞧她垂著眉目的表情,靳嶼就知道她內耗要開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如果他真心把我當朋友,也就不會這樣來對你,跟你說那些子虛烏有的話讓你難過。」
賀星苒咬了咬嘴唇:「其實,阿景可能只是認為你和祁頌年更般配一些。」
「可談戀愛不是把每個人明碼標價,」靳嶼說,「他覺得我和誰般配不重要,我喜歡誰才重要。」
賀星苒沉默片刻,不敢說話。
靳嶼寬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有幾分唏噓地感慨:「或許我和阿景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早已太不一致,有這一天是遲早的。」
他出生於鐘鳴鼎食之家,順風順水的人生似乎沒有出過錯,朋友也是天然圈層幫忙選擇的。
但靳嶼從很小時候就行萬里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得益於錢玉書和父親的教誨,令他在錦衣玉食的同時沒忘了走下山頂,用平常的眼光看待人間疾苦。
在靳嶼心裡,人生廣闊,如果永遠只活權利地位,那也太無聊了。
愛什麼人、過什麼日子、擁有怎樣的人生,都是他可以選擇。
他是自由的。
「現在你能說一說,喬景琛和祁頌年到底跟你說什麼了麼?」他輕聲問。
賀星苒咬了咬嘴唇:「喬景琛說你為了救祁頌年雙眼失明……」
「那只是為了救人。」靳嶼不厭其煩解釋。
賀星苒連忙點頭:「現在我知道了,只是……」
只是從前,她也認定大少爺的高高在上,門當戶對很重要。
「祁頌年說你會每年送她花,」對這一點她還是有些疑惑的,小聲問,「真的嗎?」
靳嶼一臉茫然:「啊?」
看來是假的。
而事實是,每年祁頌年過了期末考試,喬景琛作為好友要表示一下,靳嶼順手讓他幫自己準備一份禮物。
是什麼他根本沒過問。
所有朋友在他這裡都會有的待遇罷了。
賀星苒不再糾結,又抿了抿嘴:「她還說她外號是西高地……」
雖然她已經知道這隻西高地是靳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