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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嘴,無辜地眨眨眼。
「漂亮姐姐困了嗎,要不要到賽罕的院子裡休息會?」賽罕終於抓住機會說話,臉上的神采都熱切幾分。
剛剛三人一言不發,只用眼神交流,害得他都沒法插入話題。
秋畫畫扭頭看向賽罕,露出自然的笑容,「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休息。」
賽罕抱著她的胳膊,用臉去蹭她的肩頭,熟練地撒嬌道:「漂亮姐姐總算理會賽罕啦,賽罕還以為自己被討厭了呢!」
即使是撒嬌,貓眼少年的聲音還是帶著頗具侵略性的飛揚笑意。
像是滿肚子壞水、得意洋洋的小黑貓。
和他的雙生弟弟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秋畫畫時刻謹記著福吉和白骨多次告誡的事,暗自警惕這對雙子,但也算不上討厭他們。
她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了什麼事,所以無法決定到底要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們。
「賽罕,你的弟弟真的不要緊嗎?」秋畫畫看見恩和現在唇色都開始泛白了,還是忍不住問了這話。
白骨換黃金合上摺扇敲敲腦門,輕聲嘆了口氣。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傷藥,叫了聲恩和的名字,把傷藥扔向他,「滾——走回你的院子處理身上的傷口。」
賽罕頓了下,抬眼瞥了眼白骨換黃金,揚起笑說道:「是啊,恩和留在這,會礙了白骨換黃金少俠的眼。」
「賽罕。」白骨換黃金嬉笑著側過身,狐狸眼半眯著,「你小子是故意把我置於不義之地吧。」
賽罕開朗地笑道:「少俠怎麼會這麼想啦,賽罕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哦。」
「多謝少俠。」恩和握著傷藥瓷瓶,他仿佛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恍如游離於此地的幽靈般。
他微抬眼瞼,看了看哥哥身旁少女的衣裙,「哥哥所說皆是無心之言,請少俠見諒。」
白骨換黃金:「……」
在鏡花院裡遇到雙子的這段時間,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心險惡。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把他逼向不仁不義之地,那他乾脆不做人算了。
青翠竹葉沙沙吟唱,狐狸眼的青年長身而立。
他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綠眼少年,殺意節節攀升。
「唰——」
白骨換黃金毫無徵兆地出手了。
展開的摺扇如半輪圓月,斬出的利光如殘月。
「哐!」
無論是半圓月還是如鉤的殘月,都被驟然砸下的鐵鏈打碎了。
白骨換黃金一時不察,手中的鐵骨摺扇不僅被鐵鏈撕碎了扇面,還被直接打落在地。
「……」他看向手持鐵鏈的少女。
短短一瞬,在對方驚異的眼神里,他露出個特別燦爛的笑。
「誒呀,秋老師突然大動兵戈幹什麼,嚇我一跳。」
秋畫畫被他搶了話頭,愣了半天才找回思路,「啊……因為我看到你像是要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的樣子,沒多想就出手了。」
抱著她手臂的賽罕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毫無感情地瞥了眼險些被傷到的恩和。
恩和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樣,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摺扇。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惡作劇而已。」白骨換黃金蹲下身撿起破破爛爛的摺扇,笑嘻嘻地走近秋畫畫,在她眼前展開摺扇。
「這是我親手畫的扇子,現在卻變成這樣了,秋老師要給我重新畫一幅扇面才行哦。」
「白骨。」福吉微笑著看向狐狸眼青年,「不要給秋老師添麻煩。」
白骨換黃金和他對視一眼,笑容不改,移開扇子直視秋畫畫的雙眼,「那就給我和隊長一人畫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