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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官山禾一邊揉,一邊朝花簇跑去。
走近後才發現花簇真的茂盛,無數鮮艷的紅色花朵綻放在枝繁葉茂上,垂在懸崖上的枝葉快三四米長,鮮花香氣鋪面而來。
「阿嚏!」
官山禾走來就過敏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什麼花開得這麼耀眼。
安行玥就站花簇前,儘管他西褲不像樣,站在山端,讓人又好笑,卻又被他由內而外的氣宇不凡震動,他似乎在猶豫不決。
難得管他。
下巴被他撞得才剛好點,現在眼睛又因為渣子淚流刺痛,這人與自己就是八字不合,相剋相殺。
就算要弄他現在也不是最佳時間,必須遠離這個狠人,誰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官山禾半睜雙眼捂著鼻子,撩開花枝鑽了進去,先占個好的位置比較妥當。
而安行玥眺望茂密的高林被怪獸逐一踐踏,怪獸體型高大,長相兇猛跨步出來。
左右一探,它偏頭望過來。
容不得安行玥再思考,連忙躬身鑽進花簇,身體卻卡在花簇里與花簇外。
先鑽進去的官山禾,如果當時反應再慢半拍,腳下踏空便跌入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花簇根部凹進去一個橢圓形的巢穴,其餘懸崖峭壁,好在官山禾雙手抓牢花枝,快速一腳踏進去,巢穴里舖滿乾草,躺了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狼崽。
這裡曾是一家三口安居的狼窩,眼下也不知狼爸狼媽去哪了,就只剩一隻嗷嗷待哺的幼崽。
以官山禾的身高他只能抱起幼崽縮躺在狼窩裡,算是鳩占鵲巢。
如果安行玥進來該怎麼辦?
剛調整好姿勢琢磨著壞心思,便見安行玥探進半個身體進來。
「你也看見了,沒你容身之處。」官山禾擼著胸膛上暖和的幼崽,正得意,安行玥出其不意抓住他的手臂鑽進來。
「你」官山禾用另一隻手臂護住幼崽,叫喊:「別坐下來。」
「啊」拜託,這裡不能坐。
除此之外根本沒地給安行玥做選擇,隔著單薄的面料,安行玥察覺到位置很危險,那是官山禾的要害。
沒辦法,最多雙手撐在巢穴頂,儘量減輕身體重量,但空間狹窄彼此太過親密,就連彼此的呼吸里都含有對方的味道。
「你能持久半小時?還是」官山禾還沒說完。
安行玥也不回答就突然鬆手,身體重量下沉。
這麼狠,絕對是故意的!
官山禾咬牙憋著氣,單手護住幼崽,鼻腔里充滿安行玥的味道,反倒抑制想打噴嚏的欲望,只是有個地方快支撐不住。
安行玥絲毫沒有歉意,揉著酸痛的手臂,完全無視官山禾的尷尬與難受,時刻警惕怪獸的動靜。
不是生死關頭,兩個死對頭怎麼會有如此親密舉動,親密到他們之間只有一層柔滑細膩的衣物相隔。
官山禾都能聽到安行玥輕淺的呼吸聲,白色衣領將他頎長的玉頸半遮半掩,散發出迷人心智的味道。
官山禾只好半垂眼眸,卻又見黑馬甲包裹著細長腰身,分明是男人,怎麼能狡猾地長出誘惑的身段?
鼻尖的味道越來越濃,淡淡的香氣帶著灼熱,將官山禾包裹,宛如安行玥附身。
促使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每一根神經變得緊繃,血液細胞瘋狂躁動。
救命,安行玥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安行玥突然側臉,眉眼聚集濃烈的殺氣,低沉的嗓音猶如一把匕首:「它快來了,你還有興趣挺起來。」
怪獸似乎找到這邊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安行玥受不了他的硬氣,往僅剩的空間前傾。
這點官山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