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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鬼衝上來,官山禾來不及逃,它的巨嘴實在占地面積寬廣,拼盡全力遊走也沒能逃出它嘴的範圍。
趁它沒咬合,轉身將花泥刀扎進它舌頭邊緣,雙腳往刀柄猛踢,鯊鬼咬牙,咬住官山禾的鎧甲,估計啃不動傷了牙,鬆了口。
這才逃出血口,順著鯊鬼身體游到它背上,逮住它的稜角,不論鯊鬼怎麼心急火燎就是甩不下官山禾。
「兔子,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官山禾不能說出口,只有試著對兔子發出聲音邀請,只見面前也出現一串水泡,像是剛才說話吐出去的,被扎破後他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兔子?」
一串串水泡從懷裡冒出來,又一個挨一個破碎。
「我在想,」兔子舔了舔爪子裡的糖,「你在水裡到底能憋多久。」
「憋不了多久。」官山禾瞧著有趣的水泡自謙,「就二十九分九秒而已。」
「你騙誰了?」
「我已經回答你了,」鯊鬼的稜角滑溜,在它不停擺動時,官山禾雙手必須時刻抓牢稜角。
「你就老實回答我,花神的愛人是不是你?」
兔子把丁香花當作它的窩,在上面翻了個身,撐著腦袋舔著糖,「就知道你沒良心,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別扯開話題。」眼前看到被淹沒的高樓大廈,腳下的花市建築高鵬,還有像蛇一樣盤踞的公路,始終沒有看見安行玥的蹤影。
「你回答我,再告訴你。」兔子提醒:「你的心跳聲會讓我分辨你有沒有撒謊。」
半響。
官山禾冷聲:「兔子還這麼八卦,我有仇人你要不要聽。」
「英國作家毛姆不是說過愛恨情仇,愛之越深,恨之越切。」兔子正兒八經說:「你回想一下,是不是自從見到他開始,時常就想起他,特別是在斷魂橋和我們被卷進海浪的時候?」
斷魂橋,我想的是官山禾回想,突然發覺不對,差一點就跟著對方思路跑,「你是不是欺騙了花神感情,逃跑出來的?花神為你已經成魔,你還是去見他一面,好讓眾生解脫。」
「不然,我就」
「你都把我放你心窩上了,還能對我怎麼樣?」
彼此間接連冒出來的水泡開始打架,一碰就破。
官山禾要挾:「把最後一根糖扔了。」
兔子緊張:「」
「快說往哪個方向,見了花神我給你一袋子糖,全是你沒吃過的。」見它沒反應,官山禾抑揚頓挫細細說來:「有大白兔奶糖,水果糖,櫻花軟糖,徐福記酥心糖,紫皮糖」
兔子軟肋被抓住,饞的流口水,這是什麼人間美味:「我通通都要」
「能帶船上那些貴公子通關?」官山禾神情掩飾極好,內心也不敢張揚,怕被兔子聽了去。
「剛才一個個都在逼你走入絕境,你還考慮他們?」兔子瞬間窩在丁香花里,不樂意了。
「要說逼我走到這個地步的,你也有份,我還不是給你糖吃把你捂熱和。」官山禾感受到它不愉快,轉而說:「不過,我所走的路,都是我自己最終做出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我樂意。」
聽到這兔子長長一嘆,正色不少:「你知道他們被污染了還要救?」
官山禾想揉揉鼻子,發現有護甲,輕嘆:「系統出么蛾子黑他們,如果他們失去通關能力,我總不能看著他們泡在海里再被鯊鬼打敗,丟的可是人類的臉。」
兔子嗤之以鼻:「人類很了不起嗎?」
「你就沒發現了不起的人是我?」被雪藏官山禾深感遺憾。
「這個時候還耍帥!」兔子被官山禾逗笑,給了他胸膛一拳,「睜開你的雙眼用心去看海里,找到發光的位置,一直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