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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灰缸中的灰燼頃刻間散開,在空中掙扎著散開一瞬。
「說好要戒菸的,怎麼可以又忍不住呢?」
晏懷瑾沒說話,垂著眸子,任由江望幫著自己熄了煙,又就這對方的手吞了口漱口水。
乖的不可思議。
確實是自己失信,明明從上次體檢出呼吸道局部水腫之後就說好戒菸的。
江望和晏懷瑾生活那麼久,看出這是對方耍賴慣用的伎倆,胸腔一沉,微微嘆口氣,沒再多說,只是想著下次還是要換種方法幫著對方戒菸。
稍長的頭髮順著耳畔劃下,晏懷瑾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另外一隻顏色偏深的手指鉤住,動作輕柔掛回晏懷瑾耳後。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晏懷瑾愣了一下神,他抬眼,看向面前這個已經成為自己愛人的江望。
西裝革履,頭髮後梳,腕上戴著粗帶的表,外套攏在臂彎,微鼓的肌肉撐起襯衫。
他就這麼靜靜站著,上位者的氣勢也不容忽視。
和幾年前那個還蹬著馬丁靴,穿著衝鋒衣的年輕男孩硬生生割裂開來。
晏懷瑾心下恍惚的同時,對自己今晚的計劃又堅定了幾分。
沒講緣由,他改變了兩人本來商量好的安排,開口說:「小望,我想先回家一趟。」
果不其然看到江望沉默地點點頭,沒有一點異議。
不管是什麼時候,江望總是這樣,包容又堅定,義無反顧跟著自己。
晏懷瑾心中羞赧少了些,從辦公椅上站起,隨心貼上江望唇角。
雙唇一觸即分。
離開前又被人按住後腦,兩人的呼吸交纏,好生掠奪一番。
五指消失在柔順的長髮間,嘖嘖的水聲落進空氣,打散了還殘留在空氣里的煙味。
一吻畢。
晏懷瑾帶著些氣喘,眼睫在空中顫顫,果然不管幾次,對於小望這般激烈的吻,他還是沒辦法平靜承下。
江望深邃的漆黑雙眸眨也不眨,盯著晏懷瑾因為缺氧和羞意泛紅的頰側看了好一陣,拇指擦過臉頰,輕輕拂去對方嘴角殘餘的水漬。
空中才傳來一聲喑啞的「走吧」。
銀灰色的賓利添越極好緩解了車輛本身的震感,給與乘坐人平坦的舒適。
晏懷瑾抿抿嘴,捏緊放在自己膝頭的西裝外套。
趁著路程上的時間,晏懷瑾在內心給自己打氣。
小望肯定會滿意的,自己沒必要這麼擔心。再說了,都老夫老妻了,肯定沒關係。
溫熱的觸感忽然覆上晏懷瑾捏著西裝的手,晏懷瑾被對方掌心偏高的體溫燙到,回神對上江望幽深的雙眸,其間浮沉的愛意看得晏懷瑾心頭一跳,紅著耳朵避開對方的注視。
「今今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可以放心大膽去說去做。」
似乎是看出晏懷瑾今日情緒的不對勁,江望敏銳覺得這事似乎和自己有關,他攥緊了些手心的手,趁著紅燈間隙,繼續開口:「若是關於我的,更不必如此糾結,今今做什麼但憑心意就好。」
搞得自己要做什麼大事一樣。
還叫今今,就不該告訴他自己的小名。
晏懷瑾只覺得耳尖的熱意更甚,面色卻在這兩年間的鍛鍊下並無異色。
年長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做這事,被男人輕飄飄兩句話搞得羞意亂竄。
晏懷瑾把手從江望手心中抽出來,抱臂環在身前,嘟囔道:「……我知道了,快專心開車。」
看上去不像是因為為難才糾結,江望雖然好奇,卻放下心來,轉過頭繼續開車。
總歸今晚就會知道了。
剛一到家,還沒把車停進地下停車場,晏懷瑾就急匆匆走下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