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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懷瑾一個花藝外行人,看不出來任何門道,只能憑著攝影師的審美,幫著對方挑了挑。
收到回信的唐元祿相當開心,還給他包了個大紅包。
晏懷瑾覺得唐元祿最近似乎在幹什麼,但是沒貿然去問。
越是成年人,彼此越需要空間。
不過,晏懷瑾重新沖了杯茶水出來,江望彎了這件事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應該對他爸的事情沒有這麼排斥了。
知道自己爸爸是個雙性戀,對原來的江望衝擊肯定比現在大。
這麼想著,晏懷瑾茶杯一放,就著夏日的透過窗戶的日光,悠悠然閉上了眼。
江望凌晨一點多上工,這終於得了休息的空,雖說心裡急著想回家見晏懷瑾,卻還是按照原計劃驅車去往另一個地方。
山林間尖頂別墅被重新塗裝過,和路上其他別墅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別墅的外牆被陽光照耀得閃爍著金光,在山間藍天白雲的襯托下,好像一座寧靜的山中城堡。
這大變的風格讓江望一直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知道看到從門口經過的人臉,才確信自己沒有走錯。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因為唐在病床上躺了很多年,他的心智在這期間是停止生長的,才會給燕子這樣的感受。
——
第52章
「為什麼不讓江叔告訴我何光華的事。」江望人剛坐進座位,不帶一點拐彎抹角,把來意放到兩人面前。
江文林示意大廳中立著的其他傭人退出去,光線被阻擋在厚重的大門之後,江文林才開口,「這件事他查不清楚的。」
聞言,江望多看了眼面前的江文林。
幾月不見,怎麼覺得江文林瘦了,膚色掩蓋不住的青色血管好像比從前多了些。
但很快,江文林那雙依舊銳利的雙眸就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估計是室內光線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
江文林雖說和他沒什麼親密的感覺,但向來不會太阻止他的決定,對於江望想要調查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是默許的態度。
這是第一次,江文林提前截斷了他的調查。
江望隱約覺得對方這不是阻止的態度,才選擇在彼此都有時間的時候找上門。
「江望,」江文林忽然放下手中的報刊,他深深看了江望一眼,用比之以往都更冷漠的口氣:「你本不該出生。」
江望心尖一跳,似乎有什麼秘密就要在他眼前揭開,他有預感——那些幼年時他為之哭泣、為之歉疚、為之不解的時光今天似乎終於有了答案。
江文林也就這麼一句,再開口時,又回到了兩人之間平時的相處模式。
「我曾經喜歡的人不是你媽媽,同你一樣,江望,我生來就被同性吸引。這件事,我比你明白的早點,大學時,我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我向我的愛人表白,我們一起暢想未來,我們曾經擁有唾手可得的美好未來。」
江文林摘下自己鼻樑上裝飾性的眼鏡,用手捏捏自己的鼻樑,「直到——」
他的聲音忽然輕了很多,「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大雪天車輛打滑,肇事司機當場死亡。當我斷著一雙腿從病床上醒來,那是唯一的消息。連我愛人成了植物人都是後來你媽媽告訴我的。」
「警察斷定那是一場意外,一場天災,沒有人該為之負責。」
江文林那雙眸子緊緊盯著面前的報刊,似乎從這小小報刊中看到了那年驟然支離破碎的人生,「那個肇事司機,就是你要找的何光華。似乎這樣看下來,沒有喪命已經足夠幸運了。」
江文林說到這裡,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