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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臉上洋溢的喜悅還是難以掩飾地浮現了出來,誠懇地點了點頭,回道:
「好了。」
話音剛落,季松亭就將一盒創可貼扔在桌上,面容又回歸了冷淡,漠然道:
「既然好了,就拆掉吧,用創可貼把傷口遮住,然後下來吃飯,待會小言要在你們學校開講座,你也得來。」
聞言,簡桉眼裡炙熱的光漸漸黯淡,斂斂眸子,失望地低下頭。
原來對方突然之間的關心,不過是為了體面,為了不落人口實,為了心上人。
他那顆在數九寒天裡早已凍僵的心臟,本以為得到了一點陽光的照拂,卻不曾想,這竟是下一次更凜冽的風雪。
冰冷的房間裡又一次空空蕩蕩,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味。
簡桉呆滯地拆掉手上嶄新的紗布,那兩道狹長的傷疤還未痊癒。
其實說不疼那是假的。
季松亭只記得沈初言下午要開講座,可自己明明也有一場演講,也在下午。
遮完傷口,他下了樓。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盤裡的食物都是油膩的,辛辣的,左右都是些胃病患者忌口的東西。
大理石長桌的另一頭,季松亭一身黑色西裝筆挺地坐在那裡。
他修長的指骨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雪茄,動作從容優雅地將菸蒂送入口中,隨即,緩慢地吐出一個漂亮的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嗅覺變敏感的問題,簡桉連咳幾聲,仿佛已經將全身力氣耗盡一般,連眼角都被刺激的微微泛紅。
見他虛弱成這樣,季松亭眼底泛起一絲燥氣,低沉陰冷的嗓音從喉間溢出:
「你有必要裝成這樣嗎?你那些拙劣的演技就像在演一出自己編的爛劇,讓人看了就想吐,吃完趕緊滾來門口。」
「松亭,我沒有裝,你別走……」
簡桉緩過勁來想去挽留,但對方只是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徑直離開了餐廳。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碗裡冷硬的米飯,顫抖著拿起筷子,夾起幾顆放入嘴裡苦澀地咀嚼著。
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咳嗽,季松亭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也不會走了……
整整三年,那人從來都不願意和他在同一張桌子吃過飯,甚至連他做的飯菜,也不會多看一眼。
每天晚上他都一直等,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可總是等不到季松亭,自己也沒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
現在對方好不容易有耐心跟他坐在餐桌上,卻沒想到被自己惹得不愉快。
他真的好沒用啊,什麼也做不好。
吃著吃著,簡桉緊抿著嘴,喉嚨哽得生疼,眼眸也漸漸被水霧遮擋住。
可那兩滴晶瑩的淚珠,卻始終流轉在深陷的眼眶裡,倔強地不肯落下。
勉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吃完了飯,簡桉連藥都來不及吃,就被陳媽叫去了門口。
季松亭坐在車裡,眼睛不耐煩地看著手錶,隨後問旁邊的青年:
「小言,我們走吧,你等那個人做什麼?他只會添亂。」
沈初言挑撥著他的領帶,撒嬌道:
「不嘛,小桉哥哥一定要來看我開講座,況且他下午也有演講呢~」
第14章 在學校也想著找男人?
簡桉過來的時候,司機小王立刻下車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沈初言看見他,抿嘴一笑,帶著點諷刺的弧度,「小桉哥哥,下午好呀~」
簡桉沒有應答,只是疲憊地靠著車窗,喉嚨因剛才幹咽了一大碗生冷的米飯而說不出任何話。
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小王大氣不敢出,偷瞄了一眼後視鏡里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