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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雲珩卻並不理會,往前走了一步,態度毅然決然,憤懣不平道:
「看笑話?季董,作為局外人,說句不該說的,您兒子幾次三番傷害小桉,就連這次車禍大出血,明明還能補救,可季松亭卻只顧著情人小毛病的身體不管小桉死活,這種家暴妻子的惡劣行為讓各大媒體發酵,傳出去的話難道不更讓人看笑話嗎?」
這些話明明聽起來是在為簡桉受盡委屈鳴不平,可聽在季驍的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無端生出一絲威脅和尋釁。
按照對方的意思,是想將事情鬧大,讓廣大群眾知曉,好讓季氏顏面掃地?
病房裡的幾個保鏢手指蜷了蜷,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老闆難看的臉色。
季驍抬手制止了想上前收拾瀋雲珩的保鏢,臉上的陰戾只一秒又消失不見,佯裝窘迫地笑了一下,語氣嚴肅道:
「這件事確實是松亭做的不對,實在任性妄為,回頭我定會好好責備他,但沈少爺無憑無據說我兒家暴,是不是不妥?」
沈雲珩看向默不作聲的青年,說:「小桉,你自己承認,季松亭是不是經常虐待你?對你一點也不好?」
第46章 他不想虧欠那人太多
季驍臉色一變,關懷備至的語氣里隱隱暗藏了一絲意味不明:
「小桉,松亭真這麼對你?你說有沒有,我一定替你收拾他!」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太過敏感的問題,簡桉總感覺對方那句話里絕沒有表面為他出頭那麼簡單,似乎帶著某種警告。
他不了解季驍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也不想惹禍上身,等到跟季松亭離完婚,他就和季家沒什麼關係了。
以前的種種就當噩夢一場吧。
簡桉微微失神了片刻,隨後木然地搖了搖腦袋,嘆息的語氣里儘是苦澀:
「沒有,他沒虐待我。」
此話一出,沈雲珩瞬間感到不理解,緩緩吐出一口怒氣,勉強維持理智道:
「小桉,你怎麼能說沒有?明明他這些年對你那麼不好!而且他爸也在這裡,儘管說出來,不要為他辯解!」
坐在床邊的男人目光和善,卻宛若盯在他的心口上,簡桉覺得有些壓抑。
他迷糊的腦子裡卻十分清楚自己此刻不能說不該說的,那樣不僅會拖累沈雲珩,或許還會造成其他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絕對不可以拿自己的委屈去賭。
簡桉努力張了張唇,眼睛裡藏著酸澀的刺痛,卻還要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著面露期待和擔憂的沈雲珩憤怒道:
「沈雲珩!你別再捏造假象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難道會有人被虐待了還不反抗嗎?」
話音落下,沈雲珩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眼中露出了濃濃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小桉……你怎麼會這麼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別這樣好不好?」
他唇線緊繃,聲音異常沙啞地請求著,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的顫抖。
簡桉既然已經告訴自己要和季松亭徹底離婚了,可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咽下所有屈辱和痛苦?實在說不過去。
他真的想不明白,像季松亭那樣的人渣,就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可是簡桉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否認和承擔,從不為自己考慮,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幫到那人了。
這種感覺讓沈雲珩煩躁到抓狂,從來沒有像這樣為一個人焦躁過,甚至,很慌亂,臉上的肌肉都在隱約顫抖。
簡桉自然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情緒波動,卻只能低下頭,手指緊握,內心的愧疚翻江倒海,有那麼一瞬間很不忍。
他極力鎖住動搖的念頭,抬眸,眼底布滿了血絲,咬咬牙狠下心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