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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松亭打橫將人抱起來,低眸看著那張平日裡嬌俏俊秀、此刻卻浮腫不堪的臉,眼底的心疼和擔憂怎麼也掩藏不住。
他腳步頓住,側身掃視了一眼病床上面露窘迫、異常虛弱的簡桉,目光有一瞬間複雜了些許,緊接著又被冰冷代替。
隨後他微眯的眸子像刀刃一樣狠狠刺向沈雲珩,以及這人手中還在往地板上流淌的芒果汁,一字一頓地開口:
「沈雲珩,這筆帳,我記著。」
聽到這,沈雲珩握緊玻璃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指骨都泛起了青白,並沒有被他那帶著狠戾的話嚇到,不滿道:
「欺負?難道沈初言出現在icu病房裡你一點都不懷疑嗎?如果不是他先對簡桉動手,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季松亭微怔,但對於他說的所有一概不信,剛一邁步,腦海里忽地迴蕩起簡桉當著自己面說喜歡沈雲珩的話,心中的無名烈火頓時燒得更旺,聲音也冷得徹骨:
「我只相信我親眼所見的,何況有些人是沒有廉恥之心嗎?認清身份。」
最後幾個字陰沉得如同寒冬里的冷風,帶著無盡的威脅和警告。
簡桉一下子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即使已經告訴自己無數次不要再去在意季松亭了,可當看見那個人抱著別人對自己惡語相向時,心還是會疼得不能呼吸。
這種本能的反應讓他快要窒息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脫離……
眼睜睜看著沈初言被緊緊抱著離開,簡桉還是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聲,轉頭抹了下眼角,心裡離婚的念頭也越發堅定。
沈雲珩似是注意到他被影響的情緒,抬手輕撫他的肩頭,低聲安慰道:「小桉,別管他們,就當他們是在說瘋話,估計沈初言這段時間都沒力氣為難你了。」
聽他這麼說,簡桉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但隨之而來的是極大的愧疚和難過,依舊難以抑制自己的淚腺。
看著對方淚水漣漣,哭花了容顏,沈雲珩只覺得心裡一陣酸楚,伸出修長的指腹替他擦掉臉上殘留的淚水,輕聲道:
「小桉不哭,別想那些,剛剛有沒有傷到哪裡?吐出來是不是好多了?我去叫護士幫你換個針管,重新輸液。」
簡桉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男人面前失態,慌忙擦乾眼淚,點了點頭,說:
「嗯……我沒事,不輸了,都輸了好幾天了,太浪費了,謝謝你雲珩。」
一聽到又是這個謝字,沈雲珩就忍不住皺起眉宇,眼底莫名有些失落。
他抬眼看向面前傷心欲絕的青年,一往情深的雙眸里,是深沉的執著和愛意:
「謝什麼,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的,而且沈初言確實做得太過分了,我看不下去他這樣羞辱你,給他點教訓也是好的,而且以後不要再說謝謝了,可以嘛?」
簡桉聞言一頓,深吸口氣,隨即抿了抿唇瓣,垂著眸子淡聲說道:
「可是……我前面那麼趕你走,還對你說那麼多難聽的話,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幫我?你不應該回來的……」
「我知道季驍有權有勢,心狠手辣,在這三大世家豪門裡就季氏最為強勁,你只是怕我得罪他而已,才說那些話,我都知道的,可是為了你,我怕他做什麼?」
說到這裡,沈雲珩眼眸一黯,溫柔的目光轉而變得有些自責,有些憤怒,雙手緊握成拳,指骨咯吱作響,繼續接下去:
「只是很可惜,沒能成功,他一定早就知道季松亭對你不好,為了名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使他兒子這麼虐待你!」
經男人這麼一提醒,簡桉才忽然想起自己突然昏迷的事,難道是季驍做的?
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明明進入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