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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這是一個多麼浩瀚的工作量。
但在這種事情上,喬念是不懶的。雖然她從不手洗襪子,洗內褲這種必須手洗的也都是積攢到實在沒的穿了才肯洗,但她在跟學術有關的事情上,真的很不懶,甚至可以算得兢兢業業。
她真的每天都在記。
她把這個表格(前前後後一共幾十頁的exel文件)傳給戴老闆看。老頭子立即把喬念又調回了第一作者,注意,不是共同第一作者,而是唯一的第一作者。連共同一作都不給那幾個人了,只給他們掛了共同作者。
然後,就打電話過去,把那個汪楠臭罵了一通。「你怎麼跟我說的?喬念經常不在實驗室,實驗都是你在盯,喬念也同意把你列共同一作首位,你能編出這些話來,我這三年真是白教你……」
汪楠還在狡辯,拿出很多理由,最後被老頭兒一吼,「人家喬念做了項目階段任務表單,連哪一天誰洗的玻璃器皿都記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發給你,你挑挑錯?」
汪楠沒聲了。對於喬念這個學妹他是了解的,她一不可能亂記、二不可能記錯。她那麼一個嚴謹利落的人,既然敢拿出證據,就不可能給他挑到問題。
知道一切的解釋都沒有用了,汪楠只好打苦情牌,「老師,我面試的這份工作真的很需要一個一作,列到後面這個機會就……」
他沒說完,戴老闆掛了電話。
然後汪楠就開始給喬念打電話。好話說了一堆又一堆,可那姑娘就是死腦筋,給錢都不行。汪楠真是跟她扯不清楚。她後面還有一年,完全可以再出一個甚至兩個課題。他現在急需一個一作加持,否則華中研究所那個職位他就拿不到手。
這個一作對於喬念而言只是錦上添花,有就好看些、沒有也不影響;可對於他來說,就是雪中送炭,直接影響職業前途的。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可那個只會幹活的學妹一點體察不到這一點,半分人情世故不懂。
汪楠只差給她跪下,誠心誠意地說,「喬念,你就當幫幫師兄,我給你打十萬到你卡上,你把一作給我。」
喬念知道這個師兄家裡經濟條件很好,也知道十萬塊錢是很多的錢,但她還是抱歉地拒絕了,「師兄,對不起,相對於十萬錢,我更在意我的貢獻和成果。」
十萬塊錢可能是很多錢,喬念也沒有那麼多錢,但她對錢真的不是有很強的貪念。這可能跟她家庭條件有關,從小她從來沒因為錢發過愁。
所以有這十萬和沒這十萬,對她其實影響並不大。
倒不是說她不喜歡錢。她就是沒那麼多花錢的地方——她的衣裳基本都是盧彩鳳在幫她買,不用她自己花錢;她不用太多化妝品,一瓶水+乳夠她用半年;她不用買名牌包包,每天只需要挎個手提的布袋子就行,q大發的,免費,剛好裝書……
她生平花過最多的錢,可能就是為了陳奇給人家賠錢。還有,給陳奇買課時請老師補習。
這些錢也沒難倒過她。她分分鐘就能從她爸爸那裡要出來。
所以這十萬塊錢對喬念真的沒什麼吸引力。
後來電話打煩了,看到他的號碼喬念就不大願意接聽。
沒辦法,汪楠只好趁回校開證明的一次機會,又回來實驗室找喬念面談。彼時喬念正在做下一個課題的具體實驗規則和預算。見到汪楠,她就有些頭大。
兩人談了半晌,各自立場不變,根本談不攏。
而在汪楠看來,他都肯花十萬塊錢,而且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都放低身份求她了,只求她把自己的署名位次提一提她都不肯,這真不是人幹的事。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喬念見勢不對,匆匆告了辭,拿起大衣就要走,汪楠情急之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