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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人快要貼上的一瞬間,病房門突然打開了。
「咦,怎麼還有探視的!」 一個護士探頭進來,看到這兩個人曖昧的姿勢,立即黑了臉,「這裡是醫院,公共場合。你們幹這些事好嗎?」
喬念驚得近乎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
從沒覺得自己生命中有哪一刻像這樣難堪!她幾乎是全程低著頭,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校醫院。連看一眼那個護士都沒勇氣。
身後還是陳奇在跟那個護士嗆聲,「誰幹什麼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不會好好說話?喬念,你等一下……」
「哎,你腿不能動,你幹什麼去……」
跑回宿舍的時候,喬念滿頭都是汗,連累都感覺不出來。
這一夜,她前半宿失眠。後半宿一直在做夢。
在夢裡,回到了前世博一那一年。
相親遇見那個變態之後,他一直纏著她。一天幾十個電話,她不接、他就換著號碼打;有機會就在實驗樓下等她……喬念被逼得要發瘋,請假回了n市。
不料那人也跟著回來。一個晚上,把她堵在了小區外面拐角的路邊。他被陳奇打死的那個晚上,根本就不是他第一次企圖侵犯她;早在那一天,他就來對她動手動腳,強壓著,要親她。
陳奇剛好路過遇見,兩腳把他踹跑了。那變態毫不在意地擦著嘴角的血跡,臨走還在說,「喬念,我愛你。我死也不會放棄的。」
她嚇得不行,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這種變態。
那個時候的陳奇,頭髮染著最跳脫的灰色、胳膊上全是青黑色的紋身;眼睛裡都是戾氣,隨便一個眼神都跟良善不沾邊,卻給了她最需要的溫暖。
他順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告訴她,「你別怕,他走了。」
她一早被嚇得失了全盤計較,哭訴「沒用的,回到b市他又來了。」
喬念到派出所報案。
民警問她『那個人對你做什麼了?』
喬念說『他意圖強吻我』。
民警歪著頭思考。
她只好補充『他還經常跟蹤我。』
民警現場聯繫了對方。當然不肯承認,那人說他只是碰巧路過,而且根本沒有特意跟蹤她。所謂的『強吻』恐怕也是會錯了意。
後來又調取了街角的監控錄像,結果發現那男的一貼上去,還沒來得及幹什麼,就被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拉開揍了一頓。揍得很狠。民警問:「這打人的是誰?」
喬念只能說:「見義勇為的。」
最後也只能給喬念做了登記。值班的民警雖然也有些傾向於相信喬念受到了騷擾,但是因為沒有證據,只能口頭警告那人『遵守法律』『不能越界』。
喬念一萬個沮喪失意,走出警局的時候都還在發抖。
難道真的只能等他得逞了、犯罪了,才能懲治他麼?必須要等她付出點什麼麼?
她一出警局大門,就看見陳奇。他靠在一面斑駁的牆上,那是一間已經打烊的包子鋪的門側,抽著煙。他不敢進去,這個地方,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可能那一輩子都不會主動來,所以只能一直在街對面等她。
一見她出來,他急急丟了菸頭,越過馬路跑到她身邊。那一世,他喜歡穿黑色。上衣、下褲,全是純黑的顏色,再加上淺灰色的頭髮,真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善類。
可是那一瞬間,喬念看到他站在街對面的那一瞬間,卻比什麼都讓她安心。
十天的假期轉瞬即逝,喬念從沒有哪一次她那樣怕回b市。可她不能因為一個變態就放棄自己的學業,縱是百般艱難,她還是踏上了孤孤單單面對命運的道路。
直到……在b市又遇見陳奇。
他在幫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