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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陽,依舊是虎,早晚有離開平陽的一天。
「今天沒什麼人,就這樣關門?吧,你是不是趕了一天火車,也早點休息。」
「你家在哪?」趙西延突然問她。
方夏警惕看著他,「幹什麼?」
「外面的雪很厚,剛才?我出去?買飯,踩下去?能到小?腿,現?在肯定更厚,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的很近,就在旁邊那個小?區。」
「路上你再滑到了。」
趙西延堅持,方夏更堅決。
趙西延只好婉轉說:「我總要?知道你家在哪,回頭才?方便過去?吧,或者你有什麼事需要?我過去?找你,我也摸得著地方,今晚我先跟著你過去?摸摸地方。」
他這詞兒用?的,跟壞人踩點似的。
「我可以明天帶你過去?。」方夏說。
「白天都要?看店,沒有時間啊,只能晚上,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早晚都要?去?。」
他說的是這個道理。方夏同意了。
甜點都在玻璃保鮮櫃裡,幾乎不用?收拾,今天就沒怎麼開張,盤貨核對帳目也非常快,何況還有趙西延幫忙,結束之後,方夏進裡間把自己的包拿出來,撐傘出門?,鎖完裡層玻璃門?,再拉下最外層的大捲簾閘鎖嚴實,分?給?趙西延一把鑰匙,讓他回來了可以開門?。
「你睡覺之前,也把兩道門?都鎖了。」
趙西延非常鄭重地接走這兩把鑰匙,「好的。」
方夏單肩挎著背包,另一隻手撐著把透明傘,擦著傘沿看趙西延暴露在雪中,沒一會兒就淋得渾身雪白的悽慘模樣,呵出的白氣?上升,濡濕了眼睫毛,很快凝結冰晶落了雪花,就是雪花太大,眼睫毛托不住,眨眼的時候滑過臉頰落下來。
還蠻悽美的,方夏看著。
她猶豫要?不要?給?他撐一半。
給?了他,她就要?淋雪了。
趙西延將這一會兒就凍紅的手指揣進皮外套兜里,皮衣不透冷風,裡面是厚實的羊絨,穿著很暖和,直接說:「走吧。」
方夏手下滑,握到傘把上,舉高傘柄,撐過他的頭。
風停雪止,趙西延低頭對她說:「你自己打吧。」
心思被他看出來,還被他拒絕,方夏忽然特別尷尬,心裡絞麻繩一樣彆扭,「我不是為你打傘,我是讓你打傘,太凍手了,有讓老闆給?員工打傘的嗎?」
趙西延忽然一笑,點點頭,「確實沒有。」
他伸手接走,撐在方夏頭頂上,自己也能遮住個頭和半個肩膀。
一步一個腳印,趙西延穿的還是在部隊的繫繩高幫馬丁靴,踩進雪裡一點不擔心會透,方夏穿的是個白色運動?鞋加絨,踩進厚厚的雪地里,腳腕的襪子?和褲腳不一會兒就濕個透。
這麼大的雪,沒多少人出街,連個路都沒踩出來。
趙西延還是鬆了傘讓方夏自己打,走在她前頭,「你給?我指路,踩著我的鞋印過來。」
方夏襪子?和褲腳濕著很難受,沒說拒絕的花,跟在他屁股後頭。
剛才?有雪掉進鞋子?里,裡面的襪子?和鞋墊都有點濕,兩隻腳冰涼砭骨地往前走,非常熟悉的刺涼痛感,方夏想起了那年高三寒假,她穿著斷跟的鞋,踩進雪裡會滲雪水,所以怎麼都不願意跟趙西延出去?玩,直到除夕夜,他過生?日,她才?勉強願意,他為她準備了非常暖和的鞋子?和外套,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猜到了。
他的鞋比她的大了好幾圈,走的步子?很小?,她跟著不費力,踩進去?一點不用?擔心會有雪再濡濕褲襪。
他一直都考慮的特別全面。
方夏指揮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