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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宸立刻委屈地撇嘴,夾里夾氣地說:「宋老師他們看不起我」那纏綿的語調蕩漾的尾音,最後一個字拖得老長,活脫脫就是個傍上大款的小嬌夫。
宋大款微微一笑,掏出一個金幣放在賀宸手心。
「耶!」賀宸挑高眉峰。
陶明鴻:「yue,賀宸你還要不要臉,男團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賀宸交完款拉著宋允銘往換衣間走,邊走邊嗤笑:「我憑臉吃飯怎麼就不行了。」
白霧:「哈哈哈哈哈。」
宋允銘從頭到尾就看著他們鬧,目光時不時在白霧身上逡巡一周,心底的鬱氣莫名地平復了不少。
饒是見多了生死,當活生生的患者站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止不住的焦躁,為白霧命定的結局感到不安和愧疚,如果他能早一點開始研究,能不能救下和白霧一樣的很多人。
世上沒有誰應該為別人的生命負責,研究者不是上帝。宋允銘腦子中浮起導師殷切的話語,忽地輸出一口濁氣。
賀宸已經不知靜靜看了他多久,雙手抱胸眼尾上挑:「回過神了?」
宋允銘不禁莞爾,點頭:「你讓白霧來的?」
「沒,真碰巧。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拉你出來散散心而已。」賀宸一攤手,「沒想到陶明鴻和白霧也在。」
宋允銘想了想道:「可能今晚真的很適合泡溫泉。」
賀宸驀地一樂:「那換衣服吧。」
這裡的換衣間是一人一間,往裡走左拐是洗浴區。服務員會提前給顧客帶上手環,手環編號即對應換衣間編號,浴袍浴巾也都在裡面。
宋允銘和賀宸的換衣間剛好在隔壁,隔著薄薄的隔板衣服脫落的摩擦聲清晰可聞。
賀宸聽得心猿意馬只能強迫自己快速換好衣服跑去洗浴區沖個冷水澡,等他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宋允銘已經換好泳褲在門口等他。
賀宸當即愣住了。
宋允銘比他想像中還要瘦一些白一些,腰窄腿長,鎖骨清晰可見,頭髮披下來剛好到肩膀,恰好將右肩肩窩處的傷疤遮得半隱半現,看模樣是朵被嬌慣的小花。
可惜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宋允銘是玫瑰花枝上尖刺。
宋允銘上下打量他幾眼,不知為何滿意地點點頭:「雖然是初哥,但自制力還不錯。」
他披上浴袍走出更衣室,賀宸恍如初醒連忙跟了上去:「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自制力,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失態?」
兩人一路走出大門,找了個熱氣騰騰的小湯。熱水的確是安慰人的一道良藥,宋允銘半晌才道:「以前帶過一個學生。」
賀宸:「嗯哼?」
「帶了他一個星期,他投訴我勾引他讓他不能好好做研究。」宋允銘懶洋洋地說著,「因為他每晚都想我想得睡不著,對著我的照片,嗯,你懂的。」
如果人類有尾巴,賀宸能把整個小池攪得翻天覆地:「有病就去治,還讀什麼書!」
這事兒過去了很多年,在當年的確給宋允銘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但是現在宋允銘已經不在乎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噴火的賀宸,忽地彎出一抹促狹的笑。
「後續是我揍了他一頓,好在當時lifefree里有人保我才能繼續待在實驗室。」宋允銘想起來頗有些感慨,回眸一看賀宸還陰著臉,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那搓白毛翹得老高。
宋允銘覺得好玩,忍不住又拍了好幾下。
賀宸本來氣得半死,被宋允銘連拍幾下拍沒脾氣了,半晌才道:「你肩膀上的傷也是因為那個雜碎?」
宋允銘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右肩——那裡曾經有一處貫穿傷。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