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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了聲音解釋：「我生不了小寶寶。」

「那……那你老公生？」小女孩眨了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這下換孟硯辭吃癟了。

池野捂著肚子大笑，還不嫌事大地拱火：「對對對，他生……哈哈哈哈哈哈！」

池野仗著有小孩在，孟硯辭不能把他怎麼樣，就更加肆無忌憚。

小女孩拿來了一堆洋娃娃、貼紙和兒童彩妝之類的東西，因為媽媽平常很少能陪她，就儘量給她買她想要的玩具。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個人，自己和自己玩過家家。

於是池野成了模特，劉海被梳上去，紮成了一個朝天髻，露出光潔的額頭。

耳朵，臉頰，鼻尖，都被貼上了可愛的貼紙。

小女孩還要給他化妝，池野趕忙擺手：「我是男生，我不要化妝。」

餘光瞟到孟硯辭在拿手機拍他，池野當即反咬一口，指著孟硯辭問小女孩：「那個哥哥好不好看呀？」

「也好看！」

「給他化妝好不好？」

「好！」小女孩很開心，立刻打開自己的化妝盒。

孟硯辭自然是渾身上下都寫著不願意，甚至罕見地慌了神，一下子從墊子上站了起來。

然而池野怎麼會願意讓他跑掉。

池野和小女孩聯合，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限制他的行動，小女孩則抓著彩妝盤和化妝刷緊隨其後。

動靜之大，其他遊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孟硯辭無奈，只好嘆了口氣，坐好，安靜地任由他們兩個折騰。

最後，生無可戀中帶著一點罕見的羞赧和侷促，被迫跟他們兩個一起拍了合照。

夜幕降臨，把小女孩送回去之後，池野心情舒暢地翻看著手機相冊里的赫赫戰果。

這輩子能抓到孟硯辭吃癟的樣子可真不容易。

他前腳進了房間，孟硯辭後腳就跟了進來，障子門被「啪」地一下推上，落鎖。

池野坐在墊子上，身後突然傳來熱量。

孟硯辭從背後摟住了他，報復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嘶……」池野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回擊了一記肘擊，「你有病吧！」

「你今天，對我太過分了。」孟硯辭沉聲道。

語氣中壓抑著幾分幼稚的怨懟。

「過分？哪裡過分了？」說到這，池野轉過身去，雙手捧住他的臉，笑靨燦爛：「很漂亮啊，我很喜歡。」

孟硯辭黑臉：「漂亮？」

他擰起眉頭，池野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像是根本不知道「漂亮」兩個字對eniga的衝擊有多大。

池野正笑著，突然被一股蠻力按住肩膀，失去重心，向後倒在了被褥上。

然而面對孟硯辭黑沉沉的臉，他依舊滿目得意地欣賞著今天的戰果。

指腹微微用力，按住了孟硯辭的嘴唇，上面塗了一層唇釉，顏色很淺，但是因為是鏡面唇釉所以泛著細碎的光。

看起來很好吃。

池野撐起上半身，捧住孟硯辭的臉，親了上去。

果然很好吃。

但依然改變不了他被吃的命運。

……孟硯辭真的很無奈。

自己的老婆，罵也罵不得，只能靠其他的方式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

後半夜，池野窩在孟硯辭懷裡望著窗外的夜景。

院子裡的矮石柱中點著微弱明黃的蠟燭。

月亮也矮矮地低垂在夜空中。

因為地上落雪的反光，夜晚要比平常更亮一點，可以看見層疊的雲層，和緩慢下墜的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