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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吧。
熊虎躍看原起的目光深了分,看原起垂著眸,有些執拗的模樣,最後按下心底無聲的嘆息。畢竟比起不知道自己分心,知道自己有問題的狀態還沒那麼棘手,於是擺擺手:「你今天別練了,先回去。什麼時候調整好什麼時候再回來。」
頓了兩秒,原起頷首,說了好。
他也不想用這種狀態打槍。
不專心的自己令他感到些許煩躁。
當晚,徐昊嶼和成澤在進寢室前都做了很大的心理建樹,思考該怎麼樣才能讓氛圍輕鬆起來,打開門,卻發現原起不在。
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其實之前的原起都不常待寢室。只是這個學期不知道什麼緣故,住在寢室的時間被無限拉長,讓他們都習慣了他在寢室常住這件事。
徐昊嶼原先是想發微信問下原起。
但最後還是作罷。
不誇張地說,原起是徐昊嶼這輩子見過情緒最穩定的人。
高中三年大學兩年,認識了五年了,他就沒見原起有過大的情緒起伏,是隊內公認的心理素質最好的運動員,每次比賽,對射擊的專注程度都橫駕於對比賽的關注之上。 他和原起認識那麼久,就沒見過原起被情緒影響的樣子。
而也正是因為認識得久了,知道哪怕去問,應該也問不出什麼。
但是不問不代表不關心。
後來的幾天,徐昊嶼都偷偷關注著原起上課時的一舉一動。
漸漸被他咂摸出些許不對勁來。
有一次他和原起一起接完水回來,在走廊碰見了要往外走的黎嘉茉。
徐昊嶼下意識便和黎嘉茉打招呼,黎嘉茉也招手向他回應。
可目光卻獨獨避開了站在他身邊的原起。
而原起竟也沒有出聲,視線也落在旁處,像是故意不去看黎嘉茉。
他倆仿佛是陌生人。
直覺告訴徐昊嶼,原起的情緒問題肯定肯定和黎嘉茉有關。
畢竟這倆人關係驟然冷淡得太明顯了。
這回,徐昊嶼實在沒忍住。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八卦與好奇,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自己的感情經驗比原起豐富,可以給他指點下迷津。
於是,他趁著二人一起吃飯的時機,開口:「起起。」
反應了一秒,原起才抬頭看他:「?」
剛剛那分心的模樣,像是在想事情。 「你和黎嘉茉……呃,怎麼了?」
問出口時,徐昊嶼才發現這個事情不好形容。
畢竟原起不怎麼和別人說他的事,所以關於他和黎嘉茉的關係,多半是徐昊嶼自己的觀察與猜測。
因此,如今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描述他們的疑似冷戰。
徐昊嶼看見在他提到黎嘉茉的名字時,原起的眸光有瞬間的停頓。
可馬上,又聽見他說:「沒什麼。」
這個回答也是在徐昊嶼意料之內的。聞言,他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有些糾結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感覺再說下去也是徒勞。
可見著原起低眸吃飯的模樣,他憑空看出了一股頹然。
用個不恰當的形容。
徐昊嶼覺得現在的原起就是一個骨頭硬嘴也硬的小孩,心裡鬧彆扭,偏偏不知道該怎麼拆解自己心中的情緒,但又不愛哭鬧,只能憋著,折磨自己一個人。
最後,徐昊嶼還是秉持著好友的人道主義關懷,是譚凱可能:「這個,我猜哈,如果是感情方面的一些問題,你可以問問我,我的經驗肯定要比你多一些。」
說罷,徐昊嶼又補:「而且兄弟這麼久了,你也是知道我的,嘴巴比鐵鏈還牢。你告訴我,我也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