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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齊雅的聲音哽咽了下,聽起來真的在懺悔一般,說話也斷斷續續:「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我也真的不希望……」
她又抬手抹了抹眼淚,一副悲愴極致的模樣,「我家裡條件不是很好,還想要著獎學金來補貼家用,如果一旦被輔導員知道了,我可能就沒辦法獲得獎學金了。」
溫昭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人像模像樣的表演,一言不發。
要不是事件性質惡劣,她都得誇讚一句齊雅演技好了。
不過,有個地方卻沒演好,算是差強人意。
「……」
自顧自說了一堆話,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的齊雅怔住了。
她都把自己貶低到這個地步了,這人就不表個態嗎?
齊雅暗自磨了磨牙。
她偽裝好表情,動作緩慢地抬起頭,遲疑地詢問:「溫同學,你在聽我說話嗎?」
溫昭此刻抱臂安然地坐在椅子上,斜陽透過窗戶照映進來,像是潑了一層牛奶的肌膚逆著光,烏黑的眼睫輕顫。
一雙盈盈杏眸澄澈分明,像是一汪泠泠清泉,能將人的心思照映得無處遁形。
齊雅的餘光瞥見那雙眸子,神色一慌,心跳頻率猝然加快。
她恍惚中覺得,自己的用心似乎已然被溫昭看透。
不行,她一定要穩住。不然就會前功盡棄,自己也會變成一個跳樑小丑。
撫慰好心神,齊雅那被包裹在寬大衣袖的指尖深深陷入皮肉中,痛感讓她清明鎮定下來。
她正打算再加把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溫昭進行綁架時。
卻聽見一個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清冷和緩如同泉水琤琮,「就到這裡吧。」
「?」
齊雅還沉浸在她營造出來的悲傷情緒中,她正要發力。
驀地被打斷,心臟猛地一跳,她驚疑地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昭的面部線條很柔和流暢,並不鋒利,卻因為絕大部分時候她的臉上笑意淺淡,加上恰到好處的五官和清冷疏離的氣質,顯得她不好接近。
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冷淡的氣息。
這副樣子讓齊雅越看越心裡發毛打鼓,心有戚戚焉。
但看到溫昭那張清絕出塵的臉,又覺得自慚形穢,心生妒恨。
溫昭情緒很平和,只是耐心告罄了。因為不想配合表演了,她選擇直接拆穿:
「你來接近我之前應該滴了眼藥水吧。」
「什、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問這個幹什麼?」齊雅的心重重一跳。
溫昭聲線平穩無波瀾:「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友善地提醒你一下,下次來謀同情之前可以先鍛鍊一下哭戲。
溫昭想起剛才不經意對視中,捕捉到的女生模樣,眼下那裡淚痕都沒有。她繼續說:「而不是滴眼藥水,我聞到了一股橡膠和消毒水的味道,很像我之前開封了幾個月沒用變質的眼藥水的氣味。」
「你、你聞錯了吧,我……」齊雅試圖狡辯,眼神也開始閃躲。
「不會的。」溫昭斬釘截鐵地擋回去,她嗅覺一向靈敏,「就算是我聞錯了,你不覺得你手腕上那塊表跟你口中一貧如洗的家庭格格不入嗎?」
齊雅飛快將衣袖扯下去,蓋住手腕,壓制住心慌意亂,垂死掙扎著:「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而且是a貨。」
溫昭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反應,也不想繼續被糾纏了,直接戳破了這人的心思:「即使你再怎麼痛哭流涕要挾著我原諒,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請求的。」
她的態度很堅決冷硬:「都是大學生了,你應該知道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代價。」
溫昭這一副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