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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雖是醉了,卻記得是自己來的澤哥哥的屋子,她只想親近下澤哥哥,見他避嫌的自坐了遠處。一時又羞又惱。
「澤哥哥也知道今日是希兒的生辰,早上自出了門,回來竟能又睡下了。」
白澤見她臉紅彤彤的,是真的氣惱了,又有些心軟。他今日確實應出席午宴。一來是他上午收到了雲隱法信便出去了。再者是回來後,見希兒酒酣正濃的妖嬈模樣,把一眾男弟子迷得神魂顛倒,便自顧回了屋。
「我早上出去取了禮物。回來見你詩興正濃,便先休憩一下。」 白澤輕聲道,「那裡的盒子是我託故人自長安稍來的。你若不嫌棄,便算是我的生辰禮。不過比這玉鐲,倒是差許多。」
希兒一聽澤哥哥給自己備禮了,頓時不惱了,忙順著白澤目光尋了那精緻的禮盒。希兒歡喜的打開,裡面是一枚精美的步搖。上為鳳凰爵,以翡翠為毛羽,下有白珠,垂黃金鑷。希兒越看越喜歡,這一日收得如小山一般的奇珍異寶,都不如這普普通通的一枚步搖。
白澤看著希兒歡喜的比劃著名,可愛又俏皮。心裡又不由得一暖。
希兒戴好了步搖,卻沒有個鏡子,湊到了澤哥哥眼前,「澤哥哥,好看嘛?」
希兒不知自己的髮髻早是有些歪斜的,插了這步搖上去,又端著淑女的模樣湊到了眼前,倒顯得有些滑稽。白澤笑了,違心的說著好看,又瞥見了希兒頸上掛的那個小指甲大的玉骨,那是希兒自小便帶著的。白澤想到了雲隱給他看的骨節。但這骨卻更為精緻,滑白如玉,炁也並未外溢。雲隱給他看之時,他只想到了那魘魔身上的骨節,那是師父的凝魂器骨。希兒這個又是何物?
他第一次見到這玉骨是十八年前。師父突然抱回了尚在襁褓里的希兒,那時她脖子上就掛了這個玉骨。師父只道希兒是他女兒,未言其他。他起初也不以為意。道法順其自然,陰陽交合也是自然,那衛仙人便是妻妾成群,兒女成蔭。但是師父這些年來不僅從未娶妻,也從未沾花惹草,竟是除卻巫山不是雲?如此想來,忽然覺得這未入門的師娘倒是不凡了。
「這玉骨,」 白澤道,「是希兒收到的第一個禮物罷。」
希兒一愣,手摸著這玉骨,低頭看去,笑得甜膩,「爹爹說是阿娘送的。」
白澤自然是猜到了,笑道,「師父從不近女色,對師娘真是。可這些年,卻從未聽說師父提起過師娘。」
希兒想了想,好像確是如此,關於阿娘的事,爹爹似乎一直避而不談。不過爹爹也不是喜歡吐露心事的人,倒也不覺有異。
「師父沒有說過師娘為何送你這玉骨?」
希兒搖搖頭,又道,「不過爹爹要我一直戴著,不可摘下的。」
白澤看著那泛著隱隱微光的玉骨,若有所思。
希兒回了屋子便開始試這步搖。這步搖雍容華貴,希兒這日的妝容卻很是嫵媚,她便又叫了一堆侍女,給她端來了各式的首飾錦緞,又讓那最會挽發的侍女的為她盤著雲髻,盤好再戴上這步搖,又搖搖頭,便再換一個新鮮樣式。如是盤了一個又一個,不覺間,屋內已上了燭火,侍女都悄悄的打起了哈欠。
銅鏡中的女子在燭火搖曳中巧笑嫣然,雙腮桃紅,一對鳳眼彎成了月牙,這回滿意了,站了又對著鏡子轉了一圈,便要出門去。
「姑娘是要去哪裡,夜深了」 旁邊的侍女像是才醒來一樣,忽地擋了希兒面前,「掌門吩咐的,夜裡姑娘要在屋裡等著。」
「我去找下澤哥哥,又不出門,你攔我作甚?」希兒嗔道。若不是這妝容過於端莊,不適合用武,早一掌掀走這不知好歹的侍女。
「真人怕也是睡了。姑娘還是明日再去罷。」
希兒生氣了,一把推開她,「澤哥哥白日裡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