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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語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被孤立了,這種滋味不好受,可她有苦只能自己咽下,因為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多餘的事。
每天忙碌的學習和工作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時間,學習和賺錢,是她當下的主要任務。
所以,被孤立也就被孤立了,正好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跟虛與委蛇的人打交道。
她必須努力學習,成績也必須要好,因為她要拿到學院和國家的獎學金,這會給她的生活減輕一部分負擔。
可是老天爺像是在跟她開玩笑,居然在這個時候讓她有了孩子!
魏語嫻無神的在床上躺下,趴在被子裡面,壓抑了一路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在被子裡面痛哭起來。
她渾身都在發抖,哭的極為壓抑與克制。
即使宿舍裡面沒有人,她也不敢放聲的痛哭,她怕室友會突然回來。
而且,她不習慣放聲痛哭,以前她在家裡,也是壓抑著哭,怕被家人聽到,被罵的更慘。
魏語嫻捂著嘴巴,把嗚咽聲吞進肚子裡,邊哭邊想,到底該怎麼辦?
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騙她絕嗣?
也該怪她太輕易的相信別人,她還是太單純了,沒有經歷過,不知道社會是這樣的無情!
她該讓他做安全措施的,或者,她該吃避孕藥的。
可是現在想那些都沒用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要去找那個男人嗎?他不負責至少也要把錢給出了。
可她又去哪裡找那個男人?除了那張臉,她對男人一無所知,更別說去找他!
她自己去做的手術的話,要三千塊錢,她的存款也就三千多而已,這可是她接下來半年的生活費!
三千塊錢,簡直在要她的命!
若是不做手術,孩子生下來後要花的錢更多,她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帶著兩個孩子怎麼上學?
一邊是三千塊錢,一邊是未來,她如何取捨?
魏語嫻在宿舍里哭了好久,哭到累了之後,就在床上睡著了,連食堂的兼職也沒有去。
如今這樣的情況,她哪還有心思去兼職?能忍著不哭都算好的了。
金烏緩緩落入地平線,朗月升起,夜晚悄然而至。
魏語嫻是被宿舍內的動靜吵醒的,頭頂上開著亮亮的燈,室友們歡聲笑語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傳入她的耳中。
她睜開腫脹的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一覺睡到了現在。
肚子空蕩蕩的唱著空城計,她起身下床,先去洗漱,想著等會去食堂買點東西吃。
她看了一眼宿舍的另外三人,沒出聲,走到陽台外面去洗漱。
幾分鐘後,洗漱完畢,她回到室內,拿起手機往外走,卻在此刻聽到了室友丁娜娜的嘲諷:「喲,今天這是怎麼了?窮鬼居然不去做兼職在宿舍睡大覺,怎麼?發財了?」
丁娜娜,是宿舍里的小頭目,家裡是做生意的,有點小資產,宿舍里另外兩個女生平日裡都是以她馬首是瞻。
她也是對魏語嫻惡意最大的人,看不起魏語嫻,更看不得她好過。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像魏語嫻這樣連飯都吃不起的窮人,就別來讀什麼書了,早點出社會打工,還能早點掙錢。
丁娜娜的話一出,另外兩個女生附和的大聲笑出來,刺耳的聲音傳入魏語嫻耳中,她卻當中沒聽見一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宿舍。
丁娜娜「切」了一聲,道:「真沒勁,她怎麼還有臉待在宿舍的?一身窮酸味我大老遠就聞到了。不好好去打工居然跑來讀書,還妄想改變命運?真是可笑。」
一個女生附和道:「就是就是,她也不知是從哪個山溝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