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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淮歪在上舞台的?暗門那兒,不動聲色地問:「你那兒這麼吵,在外面?」
「嗯。」她扶了扶杯子, 應了一聲。
「和誰在一起呢?」
他就?這麼確定她不是獨自呢。
陸時宜躊躇。本來她可以落落大方地說?自己和沈江嶼在一塊,可剛經歷過他的?一番赤忱剖白, 她竟是說?不出來了。
她猶豫著, 小?聲道?:「室、室友。」
「哦, 」周亦淮笑了下, 嘖了一聲,「你室友,是個一米八幾會喝酒名字還叫沈江嶼的?男生?」
「……」
汗流浹背了。
陸時宜捧著手機, 左右觀望, 眼見沈江嶼朝某個方向招了招手,她才跟著望過去。
周亦淮同樣?往這邊揮了揮。
他掛了電話, 隨便?將手機塞到了口袋裡,跟著樂隊其?他人?上了場。
只?穿了件寬鬆的?黑色衛衣, 看起來很單薄。在架子鼓後面坐下,拿起鼓棒,隨意轉了圈,淡然坐著做著檢查的?準備工作?。
沈江嶼朝她笑笑:「剛開口跟你說?話前,我跟他聯繫了。巧了,我只?是聽說?今天有學校音樂社演出才選了這裡,沒想到他也在。」
他嘆:「緣分確實?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
陸時宜默了一下。
所以,喻婉月學姐說?的?活動也是指這個?
他有事,還約她吃夜宵?
時間管理大師。
再用一種很疑惑的?眼神看向沈江嶼,只?見他平靜看回來:「以上所有發言都過去了。」
「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他說?。
陸時宜點了點頭,放輕鬆道?:「當然。」
燈光一打,現場突然安靜下來,周亦淮抬起手,輕輕敲擊了兩下,舉動牽扯著現場的?呼吸。
隨即電吉他和貝斯的?聲音進來,直接嗨翻了現場。
陸時宜視線總是不自覺停留在周亦淮身上,而且,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產生錯覺,他好像也在時不時抬眼乜她。
這場演出時間持續很長,長到周亦淮的?額發都被汗水打濕。
一直到散場,他去後台換衣服。
沈江嶼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衣服,問她:「你怎麼回去?」
他的?意思實?在太?明顯。
偏向於她會去找周亦淮,但出於禮貌,還是要問一問是否和他一起。畢竟,他們倆是一塊來的?。
陸時宜猶豫了下,還是說?:「我和你打車走?。」
沈江嶼有點意外,笑了笑:「也行,那走?吧。」
外面雪已經很厚了,街道?靜謐,萬物沉寂。
到學校的?時候,有不少人?在鏟雪,各個角落堆起了形態不一的?雪人?。
昏黃的?路燈映照著,竟冒出了一絲童年不再的?感?傷。
陸時宜從?路邊花壇隨手抓了把雪,在手機揉啊揉,捏成?球,笑意盈盈:「打雪仗嗎?」
有不少人?在校道?上,隨處可見飛來的?雪球。
她知道?今天話講開以後,雖說?是做朋友,但可能,往後礙於尷尬,可能不會再多聯繫。
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她說?繼續做朋友並不是敷衍。
沈江嶼自然悟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好啊。」
他也沒多謙讓,直接幹了票大的?,那做派看起來不是打雪仗,是拋雪人?。
陸時宜瑟瑟發抖,先把手上那坨往他身上砸為敬。
沈江嶼還沒做出什麼反擊,一個雪球直直地飛往他脖頸,不偏不倚地從?衣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