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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表明了態度,就只剩下兩個人沒發言。
於是其他人所有的視線,集中落在雲詞和虞尋身上。
以往踴躍發言,總是積極捧場的虞尋只握著玻璃水杯低聲說了兩個字「不會」。
他說的字數太少,也分辨不出語氣。
甚至都沒什麼表情,神情也看不真切。
但沒人多想,注意力轉移到雲詞那邊:「詞哥你呢,怎麼說,到你了。」
虞尋捏著杯子的手倏地收緊,指節幾乎泛白,青筋隱現。
從剛才的視線開始,到現在此刻。
都讓雲詞有種錯覺。
他感覺這個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回答,在意他對這件事的態度。甚至像在等待被判刑。
「我?」
雲詞沒有預設任何自己的觀點,單純以劉聲為重心,說:「你別擔心,在宿舍,大家以前怎麼相處,以後還是怎麼相處。」
這話沒有說自己恐不恐。
但說得更實際,也很有溫度,劉聲心裡那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劉聲簡單講了下前情過往:「我和他是藝術學校培訓那會兒認識的,分得不是很體面,我那時候因為備考壓力大焦慮,情緒不好,他又和其他人走得很近。」
他把「被腳踏兩條船」這部分省略:「總之後來就分了,所有聯繫方式都刪了,我一直不想回憶過去,也一直不想再見他。聽說他也在南大,但不在一個系……校區不一樣,一直沒遇到過,沒想到比賽碰到了。」
「怪我,」羅四方說,「賽前其實有參賽隊伍的名單,我沒想到給你們看一眼。」
劉聲:「沒有,我的問題,我也沒說過我的情況。」
王壯打圓場,催促:「能吃飯了嗎?你倆這樣推脫下去,菜都涼了。」
關於恐同這個話題被揭過去。
所有人很默契地,之後也沒有再提。
……
飯後,彭意遠提議大家去隔壁慶祝一下。
幾人剛出店,走在路上。
「隔壁?哪裡。」王壯邊走邊問,「別說是網吧,最近整天去網吧,過上了我高中時候夢寐以求的生活,但頻率太高,實在不想再去了。」
彭意遠說:「是ktv。」
「我上次在裡面充的錢,還沒花完。」
王壯愣了:「你充卡了???ktv的卡你也充??你一個月生活費多少?算了,算我沒問。」
彭意遠也覺得有點誇張,解釋說:「那天不是喝多了麼,也沒人攔著我……」
雲詞走在後面,虞尋最後一個。
兩人原本一前一後地走著,等紅燈過馬路的間隙,成了並肩。
虞尋沒說話,兩個人之間意外地沉默。
過了會兒,虞尋說了唯一一句:「綠燈了。」
並肩走路不說話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刻意感,仿佛兩人心照不宣在迴避些什麼一樣,於是雲詞接了一句:「剛才雖然平局。」
他繼續說:「但比賽前十分鐘,我拿了三個頭,你拿了兩個。」
「……」
他真會找話題。
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離譜。
虞尋很適應地接話:「嗯,不愧是我強勁的對手。」
「……」
「總之別帶了,早飯。」雲詞舊事重提,「我和李言約了早上去食堂,真不用。」
他又想到虞尋是為什麼非得給他帶這個早飯,於是從根源上解釋說,「發燒那件事,不用放在心上。」
「都同寢室的,沒什麼。」
「不是我,其他人也會買藥。」
寒風正好刮過來一陣。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