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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將自己看到的異常說出來,害怕是自己看錯了。
羅子平回頭看了一眼陸獻:「他體內還沒有。」
不可能呀,她下午明明還看見了的,怎麼現在就沒了。
程素飛快開了靈視看向陸獻,他體內竟然真的空空如也。
見她似乎很震驚,羅子平解釋道:「聚炁是很難的,一般想學會聚炁至少要兩三年。」
或許下午只是碰巧成功吧。
山下的馬路近在眼前,程素將這件事暫時拋在腦後。
今天夜裡的世界又是另一幅模樣。
漫山遍野的樹上掛滿了深藍色的旗子和綢布,這是本地葬禮上 常用的顏色。
原本在地里幹活的活僵都在往一個方向走,偶然有一個沒跟著大隊伍的,也很快就被招呼上了。
「你怎麼還不走?」
「去哪兒呀?」那人抬頭,茫然地問道。
「你不知道嗎,田家丫頭找到了,張大師要在將軍墓那裡辦祭禮。」
「祭禮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提醒他的那人嘖了一聲:「去吃席呀,白老爺擺三天流水席,快帶你兒子去,晚了趕不上好東西!」
那人聽了這話,趕忙回到田埂上,趿上鞋,匆匆回家去了。
程素他們聽到這些話,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
田小荷被抓住了。
「我們也過去。」羅子平說完,跟上了活僵隊伍。
程素和陸獻也跟了上去。
根據昨天那場地震來看,這裡的活僵是在重演他們死前的經歷,但到了生前去世的時候,他們在這裡也會死。
能不能再「活過來」,什麼時候能「活過來」,誰也不知道。
如果田小荷生前是在祭禮上死的,他們可沒有時間等她再「活過來」。
泥塘附近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活僵。
公路上,擺了一排排的圓桌,他們就圍在桌子旁大快朵頤。
仔細一看,饒是這幾天已經見多識廣的程素也差點吐出來。
桌上沒有盤子,也沒有碗筷,只有一堆堆已經腐爛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內臟。
活僵們一手腸子,一手心肝,吃得面目猙獰,滿嘴髒污。
陸獻也是臉色發白,三個人中,只有羅子平還能維持平靜。
「我們繞過他們吧。」他指了指吃席的活僵後面。
程素儘量忽略桌子上的那些東西,看向他們後方。
後面就是泥塘,現在泥塘的岸邊已經搭好了一個寬闊的祭台,祭台上,紅衣活僵,也就是活僵口中的張天師正襟危坐。
祭台下的空間被下面的流水席擋住了,只能看見一個個腦袋在動來動去。
「去山上吧。」陸獻指了指之前他們爬過的山坡。
山上視野更好,三人遂開始爬山。
上次他們上去時已經開出了一條路,今天爬的時候就快了很多。
爬到了山坡頂上,他們終於看清了下面的全貌。
祭台一邊緊挨著泥塘,另一邊則人來人往。
張大師的弟子們走來走去,搬來香燭牲畜,布置著祭祀所需要的一切。
他們終於找到了田小荷。
她被人用繩索緊緊綁住手腳,只能側身伏在地上,四周,三四個道士打扮的活僵在看守著她。
「怎麼辦?」程素問道。
「不急,祭祀不會開始得這麼倉促,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麼。」羅子平指了指張大師,示意他們看過去。
那紅衣活僵正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弟子們忙來忙去,看上去並不著急。
程素暫時放下心來。
祭台附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