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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熱意都沒有。
還有血的顏色,之前在墓道里檢查他手上的傷口,當時沒有燈,所以血的顏色深點也正常,可後面壁燈亮了之後,他撕裂傷口流出來的血也是深色的。
正常人的剛從傷口裡流出來的血液,顏色不應該是鮮紅的嗎?
程素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忽略了好多細節。
還有他快得不正常的反應力。
之前二爺爺的斷手攻擊她的時候,她自己還完全反應不過來,陸獻明明離自己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卻趕在二爺爺到之前將自己,拉走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切的答案都只有一個,陸獻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他不是一個活人。
活人不可能有這麼低的體溫。
那他是什麼?活僵嗎?可如果是活僵,為什麼羅道長沒有發現,還是說他是特別厲害的活僵?
如果他是活僵,她是不是不能將他已經死了的事情說出來?她記得羅道長說過,如果活僵發現自己已經死了的話,是會發狂的。
他一直跟著羅道長和她的目的又是什麼?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想要找回失蹤的老師嗎?
她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陸獻相處?
短短几個呼吸,程素的思緒已經繞了八百圈。
身下之人的胸腔忽然狠狠震動了幾下,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獻好像要醒了。
陸獻下意識得將環抱著懷中之人的雙手收緊了一瞬,才睜開眼。
睜開眼的瞬間,他的目光對上了一張恬淡的睡顏。
下巴輕輕蹭了蹭懷中人如絲綢一般地髮絲,他滿足地眯了眯眼。
鬆開手,他輕聲喚道:「素素,該醒了。」
緊閉的雙眼如蝶翼一般掙扎幾下,終於成功舞動起來。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問道:「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似乎沒有意識到她和身後之人之間幾乎可以忽略的距離。
陸獻並沒有放開她:「我們在杜門裡面。」
見程素還是一臉茫然,他繼續解釋:「我們之前不是在壁畫裡看見杜門裡面有一顆清熱化毒果嗎?我就想著帶你過來找到那顆果子,試一下能不能解毒。」
程素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問道:「那個果子會不會有問題,畢竟是長在古墓裡面的果子,這個墓又是燕國的皇帝修的,他會在裡面留一顆可以解毒的果子嗎?」
他輕笑一聲:「沒事的素素,我會先嘗一嘗的,我剛才替你吸出毒液的時候好像也中毒了,所以才會走到這裡的時候暈過去,我先吃,要是沒有問題你再吃。」
程素的回答是長久的沉默。
陸獻卻並不在意她的沉默,而是自顧自起了身,繼續抱著她往前走。
「我也想背你,但是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背的話不是很方便。」
他解釋了一句,程素點了點頭,就疲憊地閉上了眼。
程素並不是因為害怕才沉默地,這是她之前想出來的應對策略。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令人驚駭的發現,在此之前,說得越多,可能犯錯的地方就越多,正好她中毒了,乾脆就裝作精力不濟,儘量少說話。
她的對策起了效果,發現她的不適之後,陸獻也沒有主動和她說話,只是盡力保持平穩,讓她在懷中待得舒適些。
程素的心情非常複雜。
如果拋開陸獻不是一個活人這件事,再回想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她不得不承認,陸獻好像從來沒有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
恰恰相反,他甚至可以說對她非常好,好到她不止一次懷疑陸獻是不是喜歡她。
無論是之前在外面,還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