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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南目光有些複雜,很久啞然道:「我該叫你阿晾還是霍景澤?」
阿晾目光平靜:「都可以,如果你偏愛其中某個稱呼也行。」
他當然會對阿晾有所偏愛。
就在溫知南腹誹之時,阿晾繼續說道:「不過你昨晚上不是叫過我了嗎?」
昨晚睡前。
溫知南對著他喊了一聲「霍景澤」。
大抵是以為他真的睡著了,可是已知溫知南指名道姓地明天要見到他本尊,霍景澤別無選擇,也不想再逃避退縮,不稍多想就應下了。只是夜裡雖然安靜地背對著溫知南躺著,卻全然沒有睡意。
畢竟他騙來的夢就快碎掉了,又何必睡去再赴一個新的夢境呢?
終究是要醒要面對的。
霍景澤選擇卸去偽裝直接面對著溫知南。
顯然,這在溫知南的意料之外了,他揉著眉頭,想了很久。
溫知南半天沒有開口,放下手後又低頭攪著杯中的咖啡,他嗓音有些乾澀:「既然你直接這麼坦誠地出現在我面前了,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會如實回答嗎?」
「會。」
他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有的疑惑:
「你記得我是誰嗎?」
「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天晚上看開花看到了天亮。」
「那現在回答我問題的是誰?」
對方頓了頓,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癥結,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阿晾,也是霍景澤。」
溫知南聽見霍景澤繼續說:「我一直都記得你,每過一天就會更深刻一分,這些我並沒有騙你……兩年前得知你是我的聯姻對象的時候,我依然清醒地記著,只是當時的我心虛,認為傷害到了你,不敢承認自己是你從前的玩伴。」
霍景澤是有愧的,以至於溫知南開口否認他們認識之後,他便直接放棄了掙扎。
溫知南一句不落地聽完,攪動咖啡的勺頓住,想了想點點頭,又似乎有些茫然地問:「你傷害到了我?」
霍景澤無奈笑笑:「你當時並不想和我結婚吧?」
那倒是。
畢竟溫知南當時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因著這點小小的陰差陽錯,兩人並沒有相認。一個人極盡裝乖順伺機而動,想擺脫這樣的局面;另一個人只能保持著疏離和冷漠,讓人覺著陌生。
溫知南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今天你為什麼來得比我晚?」
「是因為它。」
霍景澤摸了摸鼻子,從桌下拿出一束布朗尼鬱金香,桔梗噴著卡布奇諾色,有著秋意正濃,愛意四起的氛圍感,他將它推給了溫知南,這一舉動稍稍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有人拿出手機試圖錄視頻,看看會不會正巧撞上求婚。
霍景澤說:「我知道瞞不住你,你早就恢復記憶吧。」
溫知南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兩人朝夕相處,即便是溫知南任何細微的變化,霍景澤也難免不會察覺到,他說:「我想和你道歉,但出了些意外稍稍耽擱了會。」
這個意外大概是溫知南和他對坐在沙發上,霍景澤怕溫知南問起,硬是拖到了九點半才硬著頭皮起身出門。
而溫知南被這突如其來的花束示好打了個搓手不及。
原來他等待霍景澤的這些時間裡,對方並沒有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繼續偽裝下去,將他捉弄得團團轉,而是花時間在花店裡耐心地等待了一會,至少在那幾分鐘之間,霍景澤是真誠地想要和他表達些什麼。
溫知南接過鬱金香,輕輕嗅了嗅,垂眸問道:「只是道歉?」
「還有些別的。」
比如他想以霍景澤的身份和溫知南說,很多年都沒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