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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面風雨交加,激烈得很,他沒睡多久就起來了,他手機來了信息,他打算去找一趟何忍冬。
敲了敲門,何忍冬似乎沒有睡覺,很快就給他開了門,以為他是找他說要去上班的。
「秋天你就先在我這歇著,別亂走,這天外出不得人。」他剛剛其實收到了暴雨預警的通知,他看著外面愈演愈烈的風雨,並不建議他這個時候回去上班。
「我也收到通知了,看來得麻煩你了。」他將手機對著他揚了揚,給他看預警通知。
而且因為颱風和暴雨預警,他們街道發通知說是緊急停工,大家先回去家裡躲著先,提醒他們關緊門窗,不要隨意外出,他剛想跟何忍冬商量這件事,他就跟他開了口。
「沒事。」
他們站在門口,他眼角餘光掃著旁邊的立櫃,那柜子里擺了不少小物件,他看著新鮮。
裡面有柄桃木劍,看著小巧精緻,還刻有陰陽八卦圖,只是很小一柄,像小孩的玩具。
「小時候跟師傅習武,我問師兄們練功的劍為什麼不是木頭,道士不都是扛著桃木劍去抓山鬼的嗎?」
「他是個實誠人,估計很少遇著這樣固執的小孩,當時就直接告訴我不會。我那時估計是很傷心的,心情低沉了好幾天,後來他看不下去,就給我磨了一把木劍,還真去淘的桃木做的。」他後來就給帶了回來,擺在了這柜子里。
他看見他放在上面的幾個相框,看著都是近些年的,有些是穿著道袍的,也有幾張和朋友的畢業照,突然,他看見了一張穿著高中校服的照片,裡面有好幾個人在,是在教室拍的,他看見了何忍冬,手裡頭握著個紙飛機,笑得開朗,少年看起來格外張揚,教室里的浮光似乎都不如他來得奪目耀眼,還沒等他找他其他時候的樣子,他就被擱在隔壁掛著的東西給吸引去了注意,那正是一張何忍冬高中時期的學生證。
那個背景是面瓷磚牆,鏡頭估計舉在他的正前方,他微抬著頭看鏡頭,與他想像中的嚴肅正經的樣子不同,那時候的他看起來要活潑好動一點,青春洋溢之氣撲面而來,一看就是個極其有朋友緣的男高中生。
鬱鬱蔥蔥地像棵小白楊。
「何大夫,你看,這有個青蔥白嫩的男高中生呢!」
他總覺得他的話中有話,除了調侃還沒來得及品其他的味道就被他給打斷了思路。
辛秋看見那學生證突然就想起了些事,對他說:「對了,當時回家後我去翻了翻我的學生證,就給拍了下來,想看看嗎?」辛秋當時到家後突然就記起了兩人的對話,就給拍了下來。
他說:「好。」
「不是很好看,當時野得很。」
少年抿著嘴,穿著不同於他們學校的淺藍邊白底的夏季校服,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頭髮剪得有些短,膚色有些深,估計那時的他習慣跟人一起去打籃球或者經常去戶外活動,看著的確有些野,像個小刺頭,但他眼睛張得有些圓,很認真的看著鏡頭,所以看起來又很乖,矛盾得很。
「我看你才像個小正經。」何忍冬笑他:「這個男高中生怎麼看著像個初中生?」
「都說有些野了,估計是頭髮的原因,刺刺的。」
「對了,我看你頭髮也有些長了,是打算蓄髮嗎?」
「當時要去做法會留了一段時間頭髮去扎髻,現在回來了,是得剪剪了。」他不像他師傅他們,他不常在道觀里,所以一般也不留長髮。
「要不,你幫我剪了?」
「你確定?」辛秋帶著詢問,一副讓他認真考慮的樣子。
「你難道就不擔心我高中那頭髮是我自個剪的?」
「自己都能剪得這麼好看,那我當然十分放心,而且現在大家得了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