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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慕寧也柔聲道:「張大娘子保重。」
又吩咐白芷帶她們離開。
不多時,岑慕寧摩挲著手中的白玉印章,上面的安國公府依舊讓她疑惑重重。
如今若說後宮裡最有權勢的是誰,毫無疑問是蕭貴妃。
她孕有一子,小皇子如今也才四歲年紀。
雖說蕭貴妃並非慕寧的生母,但她入宮也早,待岑慕寧猶如親生一般,她二人的情誼也非尋常母女可比。
而安國公蕭鼎正是蕭貴妃的兄長,當年安國公曾公然在大殿之上相信謝家叛變,但如今只憑一枚印章不足以說明任何事。
慕寧思忖片刻,末了起身,神情堅定,吩咐白芷道:「回宮。」
公主出嫁是需要在三日後回家省親的,而景德帝寵愛朝安公主,允許她可以不按規矩,隨時可以出入宮中。
岑慕寧回宮向太后慕容氏請過安後,便直奔乾清宮。
望著宮門高處那塊上好的金絲楠木牌匾上「乾清宮」三個大字,岑慕寧有些懷念。
她已經很少來這裡了,或許是因為三年前安國公寧願相信那一卷羊皮卷,也不願相信為臨月國捨身忘死的謝家,就連她和蕭貴妃也因此有了些隔閡。
站立許久,她也有些躑躅不前,若不是守門的太監通報,岑慕寧也不知道會站到何時。
跨入門檻,珠簾遮擋住了端坐於梳妝檯前的女子,只瞧見背影便能看出她的婀娜多姿。
聽聞背後有聲響,蕭貴妃面容帶笑,迅速起身。
「兒臣拜見貴妃娘娘。」岑慕寧施禮。
而蕭貴妃則是目光柔和地望著已出嫁的慕寧,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不覺眼眶泛紅,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淚光。
她拉著慕寧的手,柔聲道:「你這孩子,出了嫁便與母妃生疏了?」
岑慕寧明白她的意思,改口輕喚了聲:「……母妃。」
「我的寧寧長大了,出嫁時母妃只能目送你離開,左盼右盼,你今日可回來了。」
蕭貴妃本就容顏姣好,更何況本身她就年輕,巴掌大的臉龐,五官精緻,此刻略施粉黛,秀髮披散,身著月白色的綢羅裙,更是說不出的嫵媚。
「母妃,霽兒可還好?」
「他啊,就知道玩鬧,好著呢。」
一提起幼子,也是如今唯一的皇子岑初霽,蕭貴妃的眼神便如同月光下的盈盈秋水般溫潤。
她牽著岑慕寧落座,與她說了許久的話,暖心,歉意,糾結,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醞釀,但慕寧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
「也不知蕭皇舅為何對謝家有那麼大的敵意,慕寧記得曾經還不是如此。」
岑慕寧的手肘支在坐椅的扶手上,一手托腮,略帶惆悵和埋怨的語氣說道。
蕭貴妃也是嘆氣道:「你蕭皇舅也是頑固,他這個人認理不認情,許是證據在前吧。」
慕寧反問:「可若謝家是被冤枉的呢?」
蕭貴妃聞此一愣,先是瞧了眼外面,無人後才敢輕聲道:「寧寧,不可亂說!」
見她眼神認真,慕寧只是小聲嘟囔道:「可是慕寧覺得皇舅做錯了。」
蕭貴妃嘆氣:「你這孩子,怎可妄議朝政?」
「慕寧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想知道蕭皇舅是怎麼想的,畢竟我也不想因為陳年舊事和皇舅有了隔閡。」
岑慕寧眸中含著化不開的愁緒,垂眸輕嘆。
就連蕭貴妃也於心不忍,朱唇輕啟道:「長兄認定謝家叛變,我也曾問他為什麼,但他卻是什麼也不肯說,只是咬定此事。」
「怎麼會呢?」岑慕寧眉頭緊鎖,長睫似扇般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緒,滿是不解地反問道。
「謝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