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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說話真難聽。」
「……嗯。」喻遐笑了下,「你在門外都能聽見啊。」
因為樓道的隔音實在不太好,女人的話穿透性又很強,但姜換不會勸人,沉默幾秒鐘說:「你別理他們了,沒什麼好計較的,跟這種。」
「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喻遐略一停頓,「很可悲。」
他到底把那個詞說了出來,找不到程度輕一點卻能準確表達的形容。
但姜換這次答得很快。
「你很好,喜歡你的人就能發現。」姜換勾了勾他的手指,「我喜歡你。」
他說這話時沒看著喻遐,眼睫一垂,車窗外,如同盛夏時燦爛的陽光從他側臉驚鴻一閃,喻遐幾乎出神,差點聽不清楚姜換的話。
東河的夏天來得急,走得遲,直到九月末才隨著冷空氣南下驅散了炎熱。
今年沒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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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
第章 霞光
在喻遐的日曆里,他和姜換是東河這年夏季的最後一天開始進入戀愛關係的,但對姜換則要比他認為的更早幾個小時。
半天前詢問今天什麼時候收工的信息臨近黃昏時才得到回覆,姜換說要拍夜戲,片場已經轉移到了濱海新區的舊鹽場附近。離東河大學不遠,喻遐心念一動,有那麼一兩秒希望過去看一看他。
「那不是要熬夜嗎?」喻遐問,假模假樣地偽裝乖巧懂事,「注意休息。」
姜換大概在車上,消息回得很快:「晚上去做兼職?」
今天的學生因為學校活動要耽誤就請了個假,喻遐沒告訴姜換,已經悄悄地計劃要不要去舊鹽場——自從聽完那句「喜歡」他快10天不見姜換,平時不想還好,現在一有接觸就無可避免地思念成災。
「嗯要去。」喻遐低著頭打字,「你們在鹽場哪邊啊?」
姜換:「不太清楚。」
想讓他到了發個定位,消息沒送出去,姜換又回了一條:「好像在永安立交那邊,倪嘉庭昨天去踩點了,我們拍一個海邊戲。」
鹽場,海邊,永安立交,喻遐自小在東河長大,看完後差不多有了數。
他說「好的收工跟我講」,姜換這次沒回復。
交流多日,喻遐也算對姜換的聊天習慣有了歸納總結:不主動開啟話題,但基本有一句答一句不會讓他的自言自語落空,如果喻遐表達出「以後再說」和「先不聊了」的意圖,姜換就半個標點都沒有,徑直已讀不回了。
習慣歸習慣,有時突然斷掉,喻遐仍會產生短暫的失重感,需要好幾分鐘才能平復。
他並沒有「戀愛」實感,也不知這次該如何面對姜換無法溯源的感情。這好像是他的一份意外之財,不能分享,只好藏在秘密基地,因而卻失去了許多交換意見的機會,除了暗自咀嚼姜換對他的一舉一動,喻遐什麼也不能做。
但這些小小的禁錮於限制,目前並不會讓喻遐動搖一絲一毫。
「篤篤。」
手指叩擊桌面聲,喻遐迅速回神,抬起頭,看向長桌對面的蒲子柳。
圖書館裡,女生沒法大聲與他說話,示意手機。喻遐打開微信,蒲子柳轉發了關於推免保研的選拔標準通知。
蒲子柳:[沖啊gif]
喻遐:[no]
蒲子柳:「為什麼啊?喬老師說她都勸不動你。」
喻遐:「嗯,我想找工作。」
蒲子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頓時急了,手指幾乎在屏幕上搓出了火星子:「別別別別我求你了,你是我哥,別把放棄說得這麼輕易好嗎?只要你報名,至少保本校出不了一點意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