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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秦嘉年和江程陽上了開往南苑市的火車。

火車要開二十幾個小時，下了火車兩人要在南苑坐船回汀廬。

寒假期間，又臨近春運，火車上的人很多。

江程陽把兩人的行李安置好後，又到餐車買了兩份盒飯。

兩人坐在臥鋪對面的小桌上吃飯。

江程陽掰開筷子，把自己的牛肉夾了一半給秦嘉年。

秦嘉年用手擋住他的筷子，嗚嗚了兩聲，急忙把嘴裡的飯咽了說：&ldo;你自己吃自己吃，還要好久才到站呢!&rdo;

江程陽咧咧嘴，&ldo;沒事，我是男人，餓點兒不算什麼。你是女生，本來就沒力氣，再不多吃點怕你熬不住。&rdo;

秦嘉年用手捂著嘴，笑道：&ldo;你才多大點兒，還敢說自己是男人!&rdo;

江程陽的臉紅到脖子，有些尷尬又有些生氣地望向窗外。

秦嘉年夾起他給的牛肉，妥協道：&ldo;好了好了，我吃了行了吧?&rdo;

這時，秦嘉年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季寬發來的語音。

秦嘉年笑著接起來。

那邊，季寬問：&ldo;嘉年，上車了嗎?&rdo;

昨天秦嘉年已經和季寬說過了，今天晚上的火車，和江程陽一起走。

秦嘉年輕聲&ldo;嗯&rdo;了一下，說：&ldo;已經上車了，現在正在吃飯。&rdo;

季寬又問：&ldo;和江程陽一起嗎?&rdo;

秦嘉年：&ldo;嗯，他幫我買的飯。&rdo;

季寬沉默了一會兒，聽見那邊秦嘉年吃飯的聲音，他說：&ldo;你先吃，晚一點我再打給你。&rdo;

秦嘉年應下，掛斷了語音。

兩人很快吃完飯，秦嘉年搶著收拾了飯盒，擦了桌子。

他們買的是面對面的下鋪，吃完飯就回到各自的床鋪上了。

江程陽拿出手機，遞了個耳機給秦嘉年，問：&ldo;要不要一起看電影?&rdo;

秦嘉年正好沒事做，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她坐到江程陽的旁邊，兩人分戴一個耳機。

電影開始沒多久，秦嘉年的手機又響了。

季寬發來一個視頻邀請。

秦嘉年接通，那邊季寬好像是在圖書館，他看了一眼畫面，微微皺了一下眉，用很輕的聲音問：&ldo;你們在一起看電影呢?&rdo;

秦嘉年聲音歡快，&ldo;是呀!&rdo;

季寬揉了揉額頭，小聲說：&ldo;你去看電影吧，視頻放一邊就可以。&rdo;

秦嘉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答應了，她把手機放在一邊，確保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然後轉頭和江程陽繼續看電影。

江程陽掃了一眼秦嘉年的手機，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電影演到一半，江程陽去了趟衛生間。

秦嘉年想起還在視頻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衛生間裡，江程陽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江程陽皺著眉接起電話。

那邊是季寬的聲音，&ldo;嘉年的手機關機了?&rdo;

江程陽哼笑一聲，&ldo;視頻四、五十分鐘不關機才怪!&rdo;

季寬也笑，&ldo;那行吧，那……我們聊聊?&rdo;

江程陽：&ldo;學長，你很閒嗎?&rdo;

季寬：&ldo;還有兩篇論文和三個公式要推導。&rdo;

江程陽：&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