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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華殿裡再次充斥著女子□□的嬉笑聲,無人敢進。
天色初明,落音一人在雍和殿的正堂坐到了天亮,地上的點點血跡已經被一一清洗乾淨,靖安王府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對,胡姨常年住在王府,瑤海封底赫雲錚守了不過四年,她不是瑤海王的人,她想殺了她,胡天煦是她的兒子又是赫雲錚的副將,那麼……
&ldo;赫呈!&rdo;
落音此時此刻不敢再多去往設想的方向深思,那是她負擔不起的結果,&ldo;跟我走!&rdo;
赫呈匆匆從鐘樓里跳出來,&ldo;姐姐,咱們要去哪?&rdo;
&ldo;帝京失敗他們會直接對王爺下手。&rdo;
落音不留餘地給赫呈思考,一路繞過柴房到馬房裡牽了一匹馬,&ldo;我要去救他!&rdo;
&ldo;那赫呈跟著便是,王爺是要我保護姐姐,寸步不離的。&rdo;
朝陽之下他笑的純真,落音卻心憂一路兇險。
他們出了順安城不過一日就入了幽州境地,山路盤曲,落音思前想後還是改走了驛站換了馬匹,行路輕便快捷一些,這日尚未日出便領了包裹開始趕路,於落音來說是興奮的,幽州過境便是興慶,興慶一路西南水路向下,抵達岐山過後便是雁沙關,過了雁沙關便是雲滇之境,離他,是越來越近的。
與此同時,落音卻不得不面臨一個為難的境地,雖說不知赫雲錚與大軍是從何處歸朝,但已然是走了其他路途,即便是入了雲滇之境,軍紀嚴明,身無旁物,她又該如何能一去便能尋得到?
路上已經過了七八個日夜,落音每日的禱告像是成了習慣,赫呈微微有些心疼,卻還是不忍打擾,對於此刻的落音來說,哪怕是禱告,能讓她心安一些的事情她都會儘可能試一遍。
翌日卯時,一天一夜的奔馳,落音終於看到了與自己漸行漸遠的興慶,它的高大已經在漸漸渺小,渺小到她不想放在眼裡。越是往南天氣日漸是暖,赫呈的馬背上便多了一隻放置狐裘的包裹,空曠無垠的原野一覽無遺,空氣里是自由的味道。
入夜,他二人還是沒有預想地進入河道碼頭,兜兜轉轉尋了一處小客棧落腳。
客棧坐落在一處山丘半坡之上,四院平房,一眼便知是接收散客的小店。赫呈熟練地將韁繩托到落音手裡,打點安排他總能做得周全細緻。
落音給兩匹馬選了一個飼料多一點的馬槽,她總是想著馬吃多一定就能跑得快,尤其是她的馬,似乎確實吃的很多,至於跑步跑得快一想如此,落音撫著馬毛獨自笑了起來。這是身後傳來一陣嘈雜,馬車,馬匹,是一群人。
山中過客,總有人多人少,落音瞥了一眼,隨手又往馬槽里多抓了幾把甘草。
&ldo;爺,今夜就住這裡委屈一下了。&rdo;
落音循聲,車裡的人一身深藍錦衣,其餘的所有人皆是灰衣黑褲,腰間配刀。
抬腳一步步靠近馬車,跟在一行人後面入了客棧的院子,一隊人四散開來,主子模樣的藍衣男子獨自一人立在院子中心,落音探了探四下無人,輕聲取下髮髻里的玉簪防身。
忽的一聲腳踩枝椏下一瞬,落音的手腕被大力反扭,肩頭一陣撞擊,眼前一片漆黑。
醒來四周一片黑暗,搖搖晃晃,落音驚覺自己已經被綁住,蒙了一層黑幕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用盡力氣坐起來才發現嘴裡堵上了一口麻布,她驚慌無措,為了養足氣力漸漸的落音放棄了掙扎,靜靜等待。
才不過一刻,周圍皆以安靜。
落音靜處不動,昏沉之間她隱約看到白日裡的太陽,瑪瑙石砌成的地板步上去似乎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