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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呈輕笑著搖頭,&ldo;兩個孩子長得太像姐姐了。&rdo;
許凌風沒說話,仰頭只是看著天上西邊的雲,那是極樂吧。
夏夜的星辰銀河總是讓世人想著悠遠長情的牛郎織女,月靈靠在青葉靠上,清風過處,身邊的竹林里細細簌簌的聲響,竟也不覺得燥熱了。
四方庭院,倒映的是前堂燭燈的光暈,夜的深了拉長了院子裡所有的影子,黑牆上影影綽綽,參差不齊。
月靈微微迷濛了眼睛,果真是到了夏季,人都要慵懶一些吧。
耳邊有磚瓦的碰撞,極細小卻清晰。
&ldo;公主殿下,夜涼了,往屋裡去吧!&rdo;
宮婢跪在竹靠邊,不及月靈的回應,院外已經傳來了冰涼的擊打聲,是兵器的碰撞。
&ldo;果然來了!&rdo;
五月十四,月未圓,還缺了一角。
宮婢膽顫地扶起月靈,庭院裡的朱漆門沒有一點響動,一炷香里,四下已經安靜了下來。
&ldo;隨我看看去!&rdo;
才出了圍牆,那宮婢就已經嚇得逃了回去,月靈冷眼,地上已經只剩下還冒著熱氣的血腥,赫呈一見月靈忙跪地拜見被拒絕,侍衛清理得迅速,角落裡閃過一瞬銀光,月靈提起衣擺細細探了一番,丑時已至。
&ldo;赫呈將軍,可有活口?&rdo;
&ldo;回公主,尚有一人還有一口氣。&rdo;
月靈點頭,袖子裡的手指緊緊地拘在一起,直到手心裡被磕得生疼。
院子裡的竹靠還在,薄毯已經被整疊工整,裊娜的檀香在黑夜裡纏繞得清明,煙白的紋路一點點地淡去。
終是沒有睡著,月靈睜著眼盯著頭頂的黑夜漸漸變亮,直到乾澀滲出酸水來,那個逃跑的宮婢便跟著在腳邊跪了一夜。
&ldo;罷了罷了,你且去吧。&rdo;
月靈坐起身來,宮婢意欲攙扶,只是自己的腿腳都不太穩當,她擺擺手,&ldo;我自己來!&rdo;
夏天的清涼也就清晨里的一瞬罷了,頭髮被清風帶拂耳畔,月靈便撤了腰繩將頭髮悉數綁在了身後,倒也簡單舒爽不少,雲霞未見天上已經染了通紅,一聲聲蟬鳴已經漸漸躁動起來了。
&ldo;公主,許相來了!&rdo;
月靈看了看天色,身上一身藕粉的紗衣裙襦從昨夜就沒有換過,即便是沒殺人,總覺得這衣裳上面有那些人的血味。
離開□□院,趕去時月靈正見著許凌風來回踱步,&ldo;許夫子來了,月靈是有失遠迎呀!&rdo;
一見月靈此等裝扮許凌風連連迴避視線,&ldo;公主自重,自古女子須結髮見人,有失禮法。&rdo;
&ldo;夫子可自在些,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那芸香院的姑娘該是更膚如凝脂的,&rdo;月靈眉眼輕佻,&ldo;不知你家大玉夫人家教還是森嚴?&rdo;
許凌風怒目,&ldo;下臣也不過是傳個話,昨夜之人一口咬定是辛硯的命令,赫呈將軍想托我來請示公主接下來的動作。&rdo;
月靈凝眉,不過一夜就已經承認了罪狀,連一次屈打成招都沒有,心裡不敢多想,任由許凌風甩袖負氣離開。
翌日淫雨霏霏,赫雲崢獨自撐了一把青傘沿著水塘的蜿蜒踱步,這一次手上沒有魚食,月靈在赫呈的引領下尋到他,還有三天就是封后大典,很多事情似乎並沒有像面前這樣簡單。
&ldo;陛下,我要借兵。&rdo;
聞聲,赫雲崢一臉的風輕雲淡,月靈借兵就是想直接奪權的意圖,只不過作為天元的皇帝豈是說借就給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