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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卿笑了笑,看到邵博遠開著顧佳彤的車子過來了,朝他揮了揮手。
車子平穩地停在顧時卿的身側,顧佳彤伸手拉開了後車門,看著顧時卿坐進了車裡,又叮囑了邵博遠幾句。
邵博遠臉色雖然冷,但眼底卻藏著溫柔。顧時卿的眸光在鏡片後閃了一下,最後叮囑了顧佳彤兩句,讓她晚上早點回家,少喝點酒。
車子駛出了華泰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邵博遠從後視鏡里看到顧時卿閉著眼,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他跟著顧佳彤三四年了,知道顧時卿有頭疼的毛病,突然開口:「顧先生,我聽說有一種音樂療法,能緩解頭疼的,您要不要試試?」
顧時卿現在頭疼的像裂開一樣,哪有精力開口。他從出娘胎就開始頭疼,快三十年了,全球各科有名的醫生都給他看過,別說音樂療法了,什麼水療,火療,冰療,甚至蟲療,魚療,蠱療,各種匪夷所思的療法都用過了,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邵博遠見顧時卿沒開口,以為他是同意了,他就在中控台上調了調,想找個輕緩一點的音樂,但這輛車他先前沒開過,不太熟悉,不知怎麼的就按了播放鍵。
播放器里還放著顧佳彤早上聽過的free的專輯,播放鍵一按,音響里又開始播放那首《想和你再牽手》,開頭那段純人聲的吟唱一下子就充斥了車廂。
顧時卿的額角突然一跳,那段純人聲太過純粹,也是車載音響的效果好,那清亮的略帶著少年感的聲音像是能直擊靈魂,連他的頭疼似乎都減輕了。
那段吟唱只有幾十秒,之後就加入了和聲和電音,音樂就變得激烈而衝動,嚇得邵博遠趕緊按了下一首。本來他聽到前奏,還以為是一首很舒緩的歌,正想放給顧時卿聽的,沒想到後面就變得這麼勁爆。顧時卿正頭疼呢,聽這種音樂,還不炸了?
顧時卿的頭確實快炸了,剛覺得頭疼有些緩解,突然更疼了。這也讓他印證了一件事,那聲音並不是他的錯覺。
邵博遠切了一首歌,下一首是一首節奏略慢的情歌,音樂是挺舒緩的,但顧時卿還是覺得很頭疼。他今天出門沒戴耳機,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藍牙,連上了車載音響。
一段模糊的音頻立刻就迴響在車廂里,溫柔的男聲輕輕地哼唱著一段優美的旋律。
邵博遠下意識看了一下中控台的顯示,音頻名是一段亂碼,像是從哪裡截取的。他是個合格的助理,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剩下的車程里,他什麼都沒問,而車廂里卻一直循環播放著這段音頻。
等到了山河錦里的別墅時,邵博遠發現顧時卿的頭似乎不疼了,他心中驚訝,莫非這音樂是什麼能鎮痛或是催眠的音樂?
邵博遠連人帶車都送回了顧家,走的時候,還是顧家的司機送他回去的。
顧時卿走進家門,就看到客廳里坐了一個男人,背脊挺直,坐的很端正,正在看文件。
「回來了?」顧時卿隨意地打了個招呼。
男人回過頭,露出過分硬朗的五官。他看到顧時卿在換鞋子,立刻迎上去,接過他手裡的外套,似是做過千百次般熟練。
「剛到。」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對於顧時卿丟下他,一個人回國的事,顧銘宇其實非常的生氣。
「honor的工作這麼快就安排好了?」
「研發團隊和市場都有專人負責,你一個人回來,我也不放心。」
顧時卿坐到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銘宇,你和小彤一樣,總以為我生活不能自理。我都是奔三的人了,有手有腳,還能照顧不好自己?」
顧銘宇一本正經的說:「你身體不好!」
顧時卿這會兒已經頭不疼了,也有心情跟人掰扯:「我除了會頭疼,身體哪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