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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喝了一口水,又逗了一會兒貓,這才覺得外面有些冷。剛出了一身汗還不覺得,現在坐了一會兒,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剛準備回公司,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表姐余秀蘭打來的。
「小白啊,最近好嗎?」
余白一手擼著貓,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
他六歲那年,家裡火災,燒死了他的父母,他就被遠房的表叔收養了。表叔一家都對他很好,雖然家裡不富裕,還是供著他上了高中。後來表叔表嬸相繼去世,表姐為了讓他讀大學,自己連大學都沒念完,就早早嫁人了。
余白出道後,每個月都給表姐的卡里打錢,雖然不多,也算是一份心意。
「挺好的,姐姐還好嗎?叮叮乖嗎?」叮叮是余秀蘭的兒子,才四歲,雖然很淘氣,但與余白的感情很好。
提到自己的兒子,余秀蘭多了一些無奈,忍不住在余白面前吐槽了他一些調皮搗蛋的事,但余白卻聽得津津有味的,因為這會讓他感覺到久違的溫暖,仿佛他們是一家人一般。
余白又問候了姐夫范明,余秀蘭突然變得欲言又止。余白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就問余秀蘭怎麼了,余秀蘭的聲音開始哽咽,她說老公范明跟人做生意,被人騙了五百萬,現在在外頭東躲西藏,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家了。
「五百萬?」余白失聲低呼,擼貓的那隻手也不自覺地收緊。那隻小奶貓脾氣不小,大概是被掐疼了,反手就是一爪子,在余白手上抓出三條血痕,疼的余白鬆開了手,小奶貓也順勢落到地上跑了。
余白一聽五百萬,也為難了。他一時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也許拍完口紅和巧克力廣告能湊到這筆錢,但錢也不是馬上就到帳的。
余秀蘭當年為了供他上學,早早嫁給了一個大她8歲的男人,就因為男人是個做小生意的,家中還算寬裕。但是結,姐夫卻很不待見余白,覺得他是個拖油瓶,不肯給姐姐一分錢。余白那時還沒成年,只能偷偷在餐館給人洗碗洗盤子,半工半讀。
等到余白出道後,范明就覺得余白是個明星了,來錢快,總想法子貼上來,找各種理由跟他借錢。如果他不借,就拿以前余家對他的恩情說事兒。當然,借出去的錢也從來沒還過。
余秀蘭知道余白很為難,她一直把余白當親弟弟疼,每次范明背著她跟余白要錢,她都要跟范明大吵一架,如果不是真被逼無奈,她是絕對不會跟余白開口的。
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余白就更為難了,但他還是安慰了余秀蘭兩句,讓她不要太著急,錢的事,他會想辦法。
掛了電話後,余白的心冰涼冰涼的,他雙手撐在身側,垂著頭,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為了夢想努力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他已經感覺不到外面的風有多冷了,仿佛連眼眶裡流出的眼淚都是冷的,他就那樣坐在風裡,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一個男人走到他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
余白緩緩抬起頭,如夢初醒般,看著面前一個穿著奶茶店制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舉起手裡的一杯奶茶,遞到了他面前。「先生,這是您的奶茶。」
余白認得這件制服,那家奶茶店就在馬路對面。他疑惑地看向那個店員:「我沒有點奶茶,是不是搞錯了?」
店員笑著說:「剛才有位先生點了,讓我送到這邊給你的。」
「先生?」余白更不解了,「哪位先生?叫什麼名字?」
店員指了指馬路對面,在他店門口的位置,然後咦了一聲,「剛才還在那裡的,一位開邁巴赫的先生,挺年輕的,長得挺帥,還戴著眼鏡。他沒說他叫什麼,就說點一杯桂圓紅棗奶茶送給你。」
余白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