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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稞身形一頓,思考幾秒,「最快的,就是湯麵了。」
「那就湯麵,求速度,求投喂!我快要餓死了!」
「行,那你也來幫忙,去洗菜。」安亦稞彎腰從櫥櫃裡拽出圍裙,指揮韓修澤打下手。
經過一首鍋碗瓢盆進行曲,兩個人終於趕在一點前吃上了簡單的午餐。
韓修澤哼唧著悲嘆,被出去旅遊消夏的爹媽甩在家裡也就算了,暫時「收養」他的果果也不關心他了,人生真慘澹。
安亦稞略帶歉意地將碗裡臥著的溏心荷包蛋夾給他,「兩個荷包蛋都給你吃,好了不要再裝可憐了。」
「哼。」韓修澤「嗷嗚」一口咬掉半個雞蛋,以示悲憤,然後沉默地吃了會兒麵條,安慰了自己可憐的胃,開口:「你說,何遠那小子以後是不是就忙自己的,沒時間跟咱們一起聊天打球了?」
「他應該是在忙著補課,就算有時間也讓他好好休息吧,肯定累壞了。」
「哦……怪突然的,原來在一個班雖然也沒啥時間玩,但是這一走,就覺得還挺捨不得。」
「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在給他發qq麼?」
「是啊,剛說了兩句,他就去背書了。跟沒聊也差不多。」
安亦稞有點想說,就算何遠不轉去別的班,按照現在大家的學習情況,也很少有時間天空海闊暢談的,不過照顧著韓修澤的情緒,到底是沒說出口。
「我這兩天吧,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的事兒了。」
「去年?」安亦稞回想了一下,「是說跟齊烽?」
「不是,是你跟我說的那些話。」
安亦稞挑眉,知道他指的是自己逼他好好學習的那次「深談」。
「我那個時候也就是覺得不能被你甩太遠,不能以後被你看扁了,別的沒想太多。現在何遠的事兒一鬧,再回想一下,還真的是有點兒後怕。」
「怕什麼?不在一個班我就不能陪你玩了?」
韓修澤撓了撓下巴,琢磨著怎麼表達心裡的想法。
「其實這方面的問題倒是不用擔心。」安亦稞明知道他在意的不是這個,嘴上卻還是繼續曲解著,「你當十幾年的時間都是白過的,還抵不過分個班?」
「不是這個意思。」韓修澤擺手,抓耳撓腮地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你跟何遠那能一樣麼?」
第七十七章 來自美國的信(三)
「那你是在後怕什麼?」
「嗯……」韓修澤想了半天,手指輕敲著桌沿,思索著開口,「就是……你看,何遠可以說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了吧。咱們天天一起放學,一起打球,一起出去玩。幹什麼都是一起。現在他去別的班了,總也見不著,我就挺難過的,還擔心。但是如果是你,去了別的地方,不能天天在我眼前的話……我覺得你肯定是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什麼環境都能適應,所以比起擔心你,我反而更害怕自己……就是……感覺日子完全沒法過了。」
安亦稞停下筷子,抬手遮住表情,揉了揉下意識輕蹙起來的眉間,迅速換上了漫不經心的微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照你這麼一說,合著,我就是個保姆,照顧你這個永遠長不大的低齡兒童。」
「不是!」韓修澤急,手掌攤平了急促地拍了幾下桌面,「哎呀我說不好,反正不是你說的這樣!」
「行了,」安亦稞見兩人都吃好了,就站起來收拾碗筷,順便拍了下韓修澤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跟何遠那當然不一樣了。你和何遠、和王立輝,是興味相投,聊得來,脾氣又對付。咱倆是從小一起玩到大,長年累月形影不離,早就成了習慣。人最不適應的就是打破習慣。就比如說吧,你這五年每天早上都要買雙份的早餐,都要帶著我擠公交車,但是如果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