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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若越來越覺得他不要?臉了，「快去洗澡了。」

「嗯。」他慢慢滾動了喉結，低聲說?。

姜思若給他拿了換洗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甚至還在細想他的話，那天他們兩個，她真的有摸嗎？好像摸了幾下，他身材確實挺好的，看?著瘦，卻非常有料。今晚，要?不要?睡他？

等程遠舟回到她的房間，簡直要?被驚到了，他說?：「這麼多書跟娃娃？」

姜思若起身說?：「是吧，好多芭比娃娃，我小?時候超級喜歡，就跟你們男生喜歡奧特?曼一樣。」

程遠舟隨手拿起一個穿著粉白長裙的娃娃，「都是你自己攢錢買的嗎？這些應該不便宜吧。」

「嗯。」姜思若說?：「我爸媽會給我零花錢，我自己慢慢攢著，小?時候我爸媽總愛帶我上街，是他們自己愛玩，他們過得可瀟灑了。不過我上高?中之後，三個人?的活動就變成他們兩個了，他們常常背著我偷偷出去玩！！被我發現了，還互相打馬虎眼?，真當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學生呢！」

程遠舟手頓了頓，「你爸媽感情真好。」

「你」姜思若看?著他，他爸媽好像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程遠舟坐在她床上慢慢說?：「我爸媽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爸這個人?有點好高?騖遠，非得想著做什?麼大生意，也是想著我媽跟我，所以那會常常一個人?忙來忙去。

他細細回憶著，「有次我生病高?燒快40度，他也沒回家，也找不到他人?，我媽急得第一次發了脾氣，她脾氣很好，從?不對誰發火，那天我爸剛到家，她就差伸手打我爸了。本以為我爸會因此關注我們點，可後來還是那樣。我們家先前條件不算好，也就是小?姨後來做生意做成功了，她很照顧我跟我媽，當時就跟我媽說?實在不行就離婚，千萬別委屈自己，我媽後來想想就跟他提了離婚，我記得我爸當時哭了，我當時其實不希望他們離婚的，但我一個字沒說?。我爸那會決定尊重我媽的想法，也覺得他對不起我們，決定自己好好闖一闖，後來幾年之後他生意做成功了，賺了很多錢，準備回來找我媽複合的時候，我媽嫁給了現在的叔叔了。沈叔叔對她很好，嫁給他之後，我媽開心了好多，他們也總是喜歡出去玩，我媽這人?就是喜歡到處去玩，最好有人?陪著她一起，哪怕是些小?地方看?些花她都很開心。可我爸總是想著要?賺很多很多錢，缺少對她的關心跟陪伴，我媽當時對他並沒有什?麼期待，不一定非要?做成什?麼，一家人?簡簡單單過日子就很幸福了。沈叔叔對我也很好，我爸離開後的那幾年，都是他在陪我，也算是彌補了我缺少的父愛，所以我成年之後，他們到處去玩了，該有他們自己的生活。」

姜思若第一次聽他跟自己談論自己的家裡事，她一直以為他是被很多人?寵愛著長大的，她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程遠舟看?她一眼?，說?：「我爸現在也挺好的，有了一個女?兒?，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偶爾還會聯繫，一起吃個飯。」

他看?著她手裡的娃娃說?：「其實很小?的時候，我爸對我也很好，常常拿他的私房錢給我買玩具還有吃的，他挺好的，當初那麼努力的賺錢就是想讓我媽跟我過好點，他們先前也是挺幸福的。」

「那現在呢？」

「現在，大家好就都好了，我媽好，我爸好，我也好，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都挺幸福的。」程遠舟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離婚，我就跟我爸再也不聯繫，偶爾跟他一起吃個飯，我其實挺開心的。他這人?挺逗的，該天帶你見見他。」

姜思若說?：「聽起來好像有那麼點遺憾。」

是不是差一點，他們也就不用離婚了。

「遺憾嗎？」程遠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