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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把他的醫療費刷了,你想回家還是住院?」看著程果有些猶豫的神色,程勛彎下腰在她耳邊繼續補充,「回家吧,爸去歐洲公幹,媽剛才還打電話說讓我們回家,她解決了那個談判心情不錯正在家做你最愛吃的豬手。」
回到久違的家裡,程果心情很好地對著電腦啃著豬手,手機響起來的時候程果正滿手是油卻無比歡快地直接用油手按了接聽鍵,聽到程諾的聲音的時候,她是有些失望的。
她以為,會是那個她最想聽到的聲音。
「程果,金敏回來的事情你怎麼沒告訴我?」程諾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我把一些重要的文件發到你郵箱了,你聯繫一下你九哥。」
程果有些錯愕,聯繫開律師事務所的程彥幹什麼?
「程諾,她……」
「她不是瘋子,她只是瘋了。」
29、教官,不可以
聽到程諾的話,程果一激動一腳就踹到了床腳,剛好是傷口那裡,低頭一看血又從紗布那裡滲出來了,程果幾乎忍不住要倒抽一口涼氣。
瘋了比瘋子更可怕,她理智地瘋狂著。
如果繼續和徐慕斯一起走下去,她是否能承受金敏的瘋狂?
只是想繼續一場從年少時就開始的愛情,她還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程果手指放在滑鼠上久久都沒有放下,是從一而終還是迷途知返,一場愛情被一個如此瘋狂的人插手,而徐慕斯給自己的答案居然是別招惹她。
四年前她沒招惹金敏,換來的是怎樣的後果。
有些人,已經成了梗在喉嚨里的那根堅硬的魚刺,堅硬的程度足以讓你一輩子記得如鯁在喉時的窒息與絕望,也許最後你用盡全力咽下或吐出了那根魚刺,但是也許後果就是眼前的這盤魚無論有多色香味俱全,你已經沒了繼續吃下去的勇氣。
金敏,就像是那根魚刺,而徐慕斯顯然是那盤色香味俱全的魚。
而她,是坐在餐桌前被魚刺卡到的那名食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因為害怕魚刺而失去吃那盤自己最愛吃的魚的勇氣,轉而投向桌子上其他的不僅沒有魚刺連骨頭也沒有的豬蹄。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不確定。
而這樣的不確定讓她變成了擱淺在海灘上的一尾魚,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海浪打過來她就終於可以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海浪久久不過來,而就她一條被暴曬在日光下那種窒息的絕望會像流沙一樣把自己淹沒。
所以,她要的是速戰速決。
「程果,怎麼不說話?」程諾略帶沙啞的聲音流露出一絲關心,只是連這絲關心也被掩蓋在冷淡的語氣里不易察覺。
程果慌亂地關了打開一半的郵箱深吸一口氣用無比自然的語氣開口,「沒事,正在吃豬手。」
「又和徐慕斯吵架了。」程諾頓了頓涼涼地開口,一貫的陳述句語氣,只是話音剛落之後的一聲壓抑不住的咳嗽削弱了語氣。
「沒,沒有……」程果始終猜不透程諾,她說她不愛徐慕斯,那麼四年前為什麼要讓自己誤會,可是如果她愛徐慕斯,為什麼可以用這麼無所謂的語氣說起這個人的名字,聽到她咳嗽程果張了張嘴想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卻終是沒有問出口。
電話那邊是許久的沉默,之後是程諾低低的聲音,略帶沙啞。
「那你哭什麼?」
那你哭什麼,短短五個字卻讓程果扔了手機靠在牆上無力地哭出了聲音。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隔著那麼多的誤解,她卻能一下子輕而易舉地聽出自己隱忍著拼命壓抑著的哭聲,用那麼無所謂又不經意的語氣問出來卻讓她所有隱忍著的眼淚都無處遁形。
這是,屬於他們在之間的血脈相連。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