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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的台詞功底在此刻發揮了巨大作用，這麼長的一段話被他一氣呵成說了出來，明明他的表情仍然是清寒無情的，但是這段話卻被他說得帶有著別樣的感情。

俞清一滯，他低頭看著謝尚，只覺得對方的眼瞼弧度都意外的溫柔，讓他一口氣就這麼不上不下的，發泄不出來。

「你剛剛那句告白是故意先說的嗎？」俞清抿了抿唇，「故意讓我難過？」

謝尚為自己不合時宜的惡趣味而感到抱歉，他伸手環抱住俞清的腰身，把頭埋進去，嗓音低下來：「對不起，」

「好了，放開我，我要出去吃藥。」俞清沒有想到謝尚會這麼果斷的和他道歉，他的語氣也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心中的情緒複雜難言，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不想放。」謝尚把這句話說得就像在撒嬌一樣。

俞清伸手揪了揪謝尚的頭髮，咬咬牙，還是繼續問道：「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麼和她都能笑得這麼好看？看在我面前，就都不怎麼笑。」

謝尚似是僵住了一般，他仍然摟著俞清的腰，過了一會兒，他才把臉仰起來，專注的看向俞清，那雙眼睛乾淨如雪，他問道：「俞清，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又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呢？」

俞清聞言沉默了，他看著謝尚。

他喜歡謝尚的乾淨禁慾，喜歡他目下無塵的模樣，也喜歡他的肆意和漫不經心……每次謝尚用那雙寒霜冷漠的眼睛看著他，然後說出一些調戲的話的時候，他都會抑制不住的興奮。

謝尚別開眼，重新低下頭，也沒有再說話了，因為知道你最喜歡什麼樣的我，所以我才會在你面前努力成為你最愛的模樣啊。

這樣的靜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謝尚率先放開了俞清的衣擺，然後站起身說道，「走吧，你不是要吃藥嗎？一起。」

然後他沒有給俞清說話的機會，強硬地摟著俞清就出門了，他真的用上力度的話，俞清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一路上，俞清只敢悄悄地用餘光看著謝尚。

謝尚等著俞清從助理那裡拿了藥以後，他們就又一起重新回到了最初只有兩個人的包間裡。

在謝尚面前，俞清吃藥的時候，難免有些嬌氣，需要謝尚哄著，才慢吞吞的吃下去，以前都是很果斷的。

而謝尚不留痕跡的觀察著俞清的藥物，暗暗記下了這些藥物的名字。

「我這個病治不好的，只能階段性的康復。」俞清突然道。

「會死嗎？」謝尚的手摸上了俞清的脖頸，有幾分用力，卻不會讓俞清覺得痛。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俞清到底是什麼病，俞哲一口一個精神病讓他覺得害怕，害怕他會真正的失去俞清，他知道的，有些精神病是生理上的病，有時候病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會有輕生的念頭，甚至付諸於行動。

「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話，應該就不會。情緒穩定以後，就不用再吃藥了。我其實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住我自己了。」俞清意外的坦誠。

謝尚的眼角漫上戾氣，但是說出口的話很溫柔：「我想要你活著。」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俞清吃完藥後，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俞清可能是因為吃了藥，亦或是太累了，他枕著謝尚的肩膀，昏昏沉沉地就睡著了。

最後是謝尚將他從車裡抱進屋裡的。

俞清醒來後，已經半夜了。

他睡得並不安穩，白天和謝尚的所有對話，都不停的在他腦海之中回溯重複著。

黑暗中，俞清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著枕邊人的臉頰。

謝尚的睫毛又長又密，手指可以在上面搓揉。

「不想睡嗎？」謝尚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