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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很快消失,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離得最近的人看清了那張驚心動魄的臉。
調酒師停下手中動作,眼神著迷,失態地看著江挽的剪影,正要說話,就看見他面前的那個男人傾身湊到江挽面前,點了火。
江挽扶著吧檯站起身,卻有些東倒西歪,被那個男人扶住了,夾在他指間的香菸掉落在吧檯,被一隻手撿起。
沒有人在意這隻手,也沒有人在意這根碰過江挽嘴唇、菸嘴還微微濡濕的香菸。
這家酒吧也提供客房服務,江挽被他今晚的對象帶到了酒吧樓上。
這個人話很少,手臂卻滾燙。江挽在漆黑的門口扶著他的胳膊,被壓在牆上吻著耳廓。片刻,對方想聞他脖頸和耳後的幽香,他條件反射想躲,又頓住,因此被按著聞了好一會。
「可以親你嗎?」他聽見對方在黑暗中問。
江挽後背抵著牆,閉了閉眼,下一刻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可以。」
他心底扭曲地湧起報復的快感:「你可以弄得重一點。」
他的呼吸里還殘留著酒香,男人將他籠在下面,他的呼吸無法散開,只能縈繞著他的臉龐,烘得他的臉頰愈發滾燙充血。
男人引著他的手,貼在他耳邊耳語,烘著他的耳垂。他的耳垂也因此滾燙,被他銜在唇舌間。江挽搖頭,攀著他的胳膊和他接吻,感覺到掌心下粗隆的肌肉。
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但對方迫進的那一瞬間,心理上的快意壓過了身體的疼痛。
他的肚皮被汗打濕,被一隻同樣汗濕的掌心愛不釋手地撫摸把玩。
江挽沒有問過這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誰,沒留意他動作間難以掩飾的青澀,也無法得知他停頓的間隙是因為人格的爭奪,更無從知曉他的兩個人格正記著次數較勁。
他只知道對方折騰他很厲害,還像親不夠一般親他,從他的嘴唇,到他的肩膀,右腕醜陋不堪的疤痕,小腿,腳趾,以及他的腳心。
後來江挽坐在他身上,眼淚泫然欲泣懸在眼眶裡,最終還是晃到了他臉上。
那顆眼淚猶如千斤重,他身下的人在被它砸中的瞬間就條件反射閉上眼,仿佛聽見了它砸在他臉上的聲音,轟鳴般震得他兩耳發饋。
江挽細弱的哭聲聽上去很可憐,但他沒有停下來。零星幾粒汗珠從他額前的發尾晃下來,和眼淚混在一起掉落下去。
吧嗒。
張特助找來的時候那些動靜才堪堪偃旗息鼓。
張特助辦事向來得體,站在門口等他穿好衣服出來,既不越界窺探他的隱私,也不因為這件事看低了他。
——他比誰都清楚他的老闆有多在意江挽,絕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捨棄他。
江挽衣服很皺,即使腿軟腰疼,很不舒服,他也站得筆直,沒有回頭看一眼床上的男人,平靜地攜著一股濃烈的麝香上了來接他的車。
他身上的味道很重,而且有了他的允許之後,昨天晚上那個人就像餓了許久的野狗般在他身上留下了又深又重的痕跡,讓燕銘看見他的第一眼,原本就陰冷的臉色更加陰沉駭人。
江挽在看見他臉色的瞬間就笑了。
他笑得很得意,也很開心。
這是這麼久以前他終於真正報復到燕銘的一次,以至於後來江挽連當晚的細節都忘掉了,也清楚記得燕銘這個時候難看的臉色。
但燕銘絕不會讓這件事傳出去,所以張特助在帶江挽回去之前就讓帶來的兩個保鏢守在門口,直到燕銘親自帶人過去。
江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誰,但是燕銘和張特助,以及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知道。
燕熾。
他那個好兒子。
燕銘帶人過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