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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燕旭、顧逐之和顧司沉三人齊刷刷盯著沈知硯手裡的東西, 心裡同時潤過兩個字:賤人!
和他們三個人比起來,沈知硯今天的存在感一直不太強,但又總是恰到好處在江挽面前彰顯他的存在:沙灘椅是他默不作聲去租的, 也是他說江挽需要放縱, 及時阻止他們去打擾江挽和那個白男。
不搞那些徒勞無功、說不定還會惹江挽厭煩的手段,默默做一個賢內助:賢惠,善解人意,大度,不爭風吃醋,站在只要江挽回頭就一定能看見他的位置。
顧逐之三人在看見他拿出來的防曬霜時紛紛感覺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沈知硯這個心機狗上位的墊腳石。
——賤人!
江挽沒注意到他們四個人之間的眼神官司。他的確用得上這些, 他常用的牌子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關注他的都知道。他接過沈知硯遞過來的防曬霜和顧司沉遞到唇邊的冰飲, 說:「謝謝。」
氣溫持續升高, 鹹濕的海風捲起一陣熱浪,冰飲杯壁掛滿了水珠, 江挽早已乾燥的指腹被濡濕, 濕漉漉的指尖蹭到了顧司沉的手指。
顧司沉很快從眼神官司里抽出身,含笑道:「不用和我這麼客氣,挽挽。」
他說著看向沈知硯, 卻見沈知硯輕輕頷首, 坦然接受了江挽的道謝。顧司沉:「……」有種還是輸了的感覺。
這個姓沈的卑鄙賤狗。
江挽將腿從顧逐之手裡收回來。顧逐之保持著給他按摩的姿勢, 低聲疑惑:「挽挽?不疼了嗎?」
江挽垂眸捏著自己的小腿,試著動了動腳趾,牽扯出些微刺痛,但還可以忍受:「差不多了, 不用麻煩顧老師。」
他的衣服早已經在越升越高的氣溫里烘乾,烏濃髮絲被海風吹拂著搖曳, 露出漂亮穠艷的五官,飽滿紅唇殘留著一枚牙印,這是他剛才隱忍疼痛時留下來的。顧逐之看著他的臉,喉結動了動,欲言又止。
「顧老師」,江挽從認識後就一直這麼叫他,即使是在打算和他上床的那天晚上也沒改過口。
在被江挽選擇前,顧逐之經常感覺他和江挽相隔猶如鴻溝,但他以為他被江挽選擇之後可以和他親密無間,尤其是昨天江挽還唯獨只給了他定位讓他追過來。這個稱呼好像一下就把他打成了原型:他和他哥、燕旭,以及沈知硯沒什麼不同,江挽對他們的稱呼都很生疏。
顧逐之心裡微沉,但他什麼都沒說。
又是一陣海風吹拂,江挽微微眯起眼,將冰飲放在桌上,這次認真塗了防曬霜,在沙灘傘下休息了許久,直到腿部和腳心的抽痛完全緩過去,也沒有再下海。
海里出現了暗流,即使沒有人被捲走,不少遊客也心有餘悸,沒到海里去,但還是有不少藝高人膽大的在海里。
江挽的游泳水平勉勉強強,再加上他這兩年一直認為該死的不應該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沒到海里去,在沙灘傘下戴著墨鏡看著海邊風景。
丹尼斯躺在桌子另一邊的沙灘椅中,同樣戴著墨鏡。他原本被顧司沉和顧逐之兩兄弟,以及燕旭有意無意擋著,但江挽戴上墨鏡欣賞海景之後他們就坐回了自己的摺疊椅中,將他露了出來。他大概看出來江挽不想再學衝浪,說:「加爾,想去潛游嗎?」
江挽看著他:「潛游?」
昨晚樂時渝和他說過幾個出名的潛游點,但江挽不會潛游,所以才選擇了繼續學衝浪。
「不用擔心,」丹尼斯笑著說,他看出了江挽的顧慮,「潛游很簡單。海里的那些小可愛們都非常漂亮,也非常友好,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我們可以去克里斯平和樂去的地方,」
樂時渝和克里斯平一大早就乘遊輪出海潛游去了,臨走之前倒是說過他們潛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