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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肩膀,他又情不自禁想像她的後背是什麼模樣,克魯克山熟悉這條裙子, 不用看都知道這條裙子背後的蕾絲織成了一隻蝴蝶。可是蝴蝶的翅膀是怎樣在陳家蜜的背上延展, 如今對他來說則是一個未解之謎。
陳家蜜沒想到老珍妮也回到了家裡,她的面前有兩個觀眾,她要先從他們那裡拿到高分, 才可能成功亮相今晚的宴會。
她匆匆找了雙拖鞋下樓, 站在克魯克山和老珍妮面前,轉了一圈給他們看自己著裝的樣子,還問老珍妮:「這條裙子怎麼樣?」
雖然裙子的主人是克魯克山,但陳家蜜不想問他的意見,而且通常問男人衣服好不好看是沒有意義的。
老珍妮也在留心陳家蜜的後背, 她的蝴蝶骨生得好看,雖然沒有刻意練過,但只要舉手投足就能看到背部一對明顯的肩胛,不顯得瘦骨嶙峋反倒是骨肉均亭,因此蕾絲的蝴蝶在這片背上仿佛翩翩而動起來。
老珍妮故意不說話,她認為話要留給克魯克山說。
陳家蜜還穿著拖鞋,但她是用心在打扮自己,原本一直披著的及肩發被她巧手編了辮子盤到頭上,露出了脖頸和耳朵,配上裙子的掛脖款式,顯得曲線特別修長優美,而且這條裙子不必配項鍊,陳家蜜避免了借用首飾的麻煩。
她覺得借一身衣服已經是自己所能欠下的人情的極致了。
老珍妮笑而不語。
克魯克山知道老珍妮的企圖,如果他們兩人都不開口,陳家蜜恐怕就會對自己這身裙子失去自信。
他無奈起身,也並不說好不好看:「你的身上太空了,跟我來。」
他平時似乎不進這間房間,但陳家蜜看得出他對此非常熟悉。
就仿佛詹姆斯?亨特拉爾聲稱自己從不想要藍玫瑰一樣。
克魯克山明明就十分在乎。
他熟練地拉開梳妝檯左手第三個抽屜,拿出一個寶藍色天鵝絨的小盒子,裡面是一副水滴狀的珍珠耳環。
他遞給陳家蜜:「用它搭配你的裙子。」
然後克魯克山看到陳家蜜露在外面的肩膀,心想她應該不會愚蠢到拿自己的羽絨服外套來配這條無價的裙子,恐怕是因為室內有暖氣,陳家蜜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陳家蜜因為他投注的目光,肩膀微微縮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搭配的外套,而她那件黑漆漆的羽絨服肯定是不能穿的。
克魯克山直接走進衣帽間拿了一件黑色的皮草,還拿了配套的胸針。
陳家蜜驚訝於克魯克山對於女人的服飾裝扮有相當的了解。
克魯克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他的品味並不是從以前的女朋友身上鍛鍊出來的:「沒有一定的審美,是無法進入鮮切花行業的。」
他的審美從女人而來還是從玫瑰而來,關自己什麼事,陳家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假裝沒有聽到他這句話。
陳家蜜看到自己穿著拖鞋的光腳,意識到自己還需要挑一雙鞋子。
就連這雙拖鞋,都是克魯克山小時候穿舊了的,她光腳踩著已經幾乎磨禿的絨毛襯裡,就好像跟克魯克山腳心貼著腳心,這種詭異的親密感因為兩人同處一個房間,鮮明得讓陳家蜜心驚。
她急需一雙高跟鞋擺脫克魯克山的舊拖鞋。
然而那面牆上哪怕式樣最普通的一雙鞋子,在陳家蜜看來價格也非常恐怖。
於是陳家蜜自暴自棄地選了一雙她認為樣式最匹配的老款綁帶鞋,希望這雙鞋子老當益壯不要折在她手裡。鎮裡舉辦的是傳統的聖誕晚會,參與的中老年居民是多數,陳家蜜打扮得保守些才能令人賞心悅目。
陳家蜜穿著這雙足有十公分的黑色緞面高跟鞋站起來之後,非常沮喪地發現自己也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