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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好心人的勸慰,陳家蜜心情好了不少。
就這說話的一會兒時間, 公交車也開了過來。
陳家蜜就要跟著女孩一起上車, 公交車後竄出一輛皮卡,「哧」地一聲剎車停在路邊,女孩和陳家蜜不由回頭看去, 皮卡的駕駛座上正是克魯克山。
他對那女孩喊道:「緹娜, 別讓你後面的中國女孩上車。」
陳家蜜不知道他用荷蘭語在喊什麼,但那女孩顯然認識克魯克山,而且願意幫助克魯克山,只見她飛躍一步跨上公交車,然後告訴司機關門快開車。
公交車像逃難一樣開走了, 留下陳家蜜一個人目瞪口呆。
不但不讓人載她,竟然連公交車都不讓她坐。
陳家蜜前所未有地被激怒了,她走到路邊,推出一輛公共自行車就要騎走,那個女孩已經告訴她百貨公司叫什麼名字,她開著導航騎著自行車肯定能找到。雖然這會很累,但是陳家蜜卯著一口氣,絕對不讓克魯克山得逞。
她想,其實他根本不願意自己去聖誕晚會,就跟他一開始不願意讓自己入住一樣,在克魯克山眼裡,自己就是個礙眼的外來戶。沒有資格踏進他的家門,也沒有資格參加歷來只有小鎮居民組成的聖誕晚會。
可是陳家蜜非去不可,她要在詹姆斯·亨特拉爾面前找回自己的尊嚴。
克魯克山擋住了陳家蜜的去路,更過分的是他一隻手抓住了自行車龍頭,陳家蜜就算想強行騎走自行車,也遠遠敵不過克魯克山的力氣。
「放開!」她氣急敗壞地拿包去砸克魯克山。
克魯克山站在原地任她砸,就是不鬆開自行車,何況包摔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痛。陳家蜜的托特包沒有拉鏈封口,她激動之下全然忘了這件事情,包里的東西嘩啦啦撒了一地。
化妝鏡摔在地上粉碎的聲音像是一聲刺耳的休止符。
「別走,陳家蜜。」克魯克山幾乎是嘆息地說出這句抱歉,「對不起。」
他拿過陳家蜜臂彎里掛著的托特包,蹲下身開始收拾她包里掉出來的口紅、手機和紙筆,萬幸的是手機沒有碎屏,他又取了幾張紙巾把碎掉的化妝鏡包起來,暫時放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陳家蜜這才注意到這樣的天氣里他竟然沒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肯定是因為急著追趕自己才沒有顧上這件事。
可陳家蜜並不想原諒他。
原諒這件事情對於今晚午夜就要離開的她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王子,不,他在他的領域裡甚至是個國王,而陳家蜜是個光著腳的牧鵝姑娘。
午夜的鐘聲不會為一個牧鵝姑娘響起,但陳家蜜相信水晶鞋是可以自己賺錢買的。
她淡漠地表示感謝,就要拿回自己的包。
克魯克山卻不給她,而是走回皮卡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包扔在座椅上,然後他就靠在車上等著陳家蜜自投羅網。他的眼睛直視她,藍眸里滿是挑釁,畢竟陳家蜜沒了包什麼都幹不了,她哪兒都不能去。
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氣死人的也是他這雙眼睛。
陳家蜜相信自己就算喊搶劫都沒有人會幫她,只會得到和剛剛發生的公交車事件一樣的結果。
她開始估摸自己搶回包就逃跑的成功機率有多少。
但她沒想到,克魯克山會那麼沒有風度,在她剛剛走到副駕駛座的門邊,就把她推了進去,而且立刻上了中控鎖,然後他從另一邊坐回了駕駛室。
陳家蜜拍著車窗喊救命,可是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就算有人發覺路邊停著的車內有無聲的異樣,然而克魯克山的臉就是通行整個阿斯米爾的快速票。陳家蜜這才驚覺,克魯克山前所未有地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