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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歌的話落在喬邇的心尖,不知道此時傅冽該怎麼回答。她小幅度地側過身,看向傅冽的側臉。
他只是挑眉,然後抿了抿唇角。
「哈哈哈哈哈這是默認了嗎兄弟。」顧子歌轉過頭來看向喬邇,「喬小花也在這兒,咱到時候把這些話記下來,等哪天走投無路了就賣個媒體怎麼樣?」
「那得賣個高價啊。」喬邇一時興起,附和道。
「咳咳。」顧子歌看向傅冽,沉默片刻,想了想措辭,「那個人是女人嗎?」
「嗯。」傅冽看著前方的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她怎麼也是……哪裡都有……性別象徵很明顯的吧。
「就小姑娘。」
他輕笑。
「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姑娘。」
喬邇的手指開始纏在一起,心中揚起粉紅色的泡沫,在胸腔上一個個破碎,發出細微的聲響。
臉上像是有小火苗在灼燒。
「怎麼就知道說別個小姑娘漂亮。」顧子歌笑,「她為什麼沒和你來西藏?」
「因為她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傅冽一個轉彎,他按動按鈕,車窗隨之搖下來一半,遠處雪山上的風傾而下,他的聲音也變得模模糊糊。
喬邇的頭髮也被吹起,黑色長髮的間隙間,她看向傅冽,而傅冽看著前方。
「她在的時候我感覺我實實在在地踏在時間的長河上,我的生活在穩步向前。可當她離開後,其實很多事情還在原來的軌道前進,但卻總感覺荒廢了時間。」
「我記得剛開始最不適應的時候,很煩躁,整日整日上網,撞球籃球換著打,就沒贏過。」
「也不是技術下降了吧,就是沒想過要贏。」
「因為贏了也沒意義啊。」他說得很平淡,沒太大的起伏,「就感覺生活上的事情也都跟打遊戲一樣,做得好不好其實也都一樣。」
彩旗飄過,雪山佇立,冷風凜冽。
陽光從厚重的雲層中散下來,融化了所有鋒利的東西。
顧子歌和喬邇都沉默了。
喬邇沒聽傅冽提起過那段日子,她曾經想過傅冽會不會撕心裂肺地哭一場,或者將她咒罵一頓,對她的不告而別感到氣氛。
可他沒有。
他只是沉默。
「我當時就覺得,如果再見到,就算是一把灰,我都會認出來。」
聲音消散在風裡。
顧子歌的表情從戲謔變得凝重,兩瓣唇緊緊地抿在一起成了一條線,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就在這兒吧。」傅冽將車從公路上開下來,剎車,「隨便開到的地方,沒辦法,我們現在去不了人多的地方,這兒風景還可以,那邊貌似是個撞球館。。」
「可以可以,藍天白雲,還有撞球館,我尿急先尿遁片刻啊!」顧子歌的臉憋紅了,兩隻手捂著褲襠就朝著撞球館的方向飛速地跑了過去,留下傅冽和喬邇兩個人站在原地。
只剩下兩個人,曠達的天地間,夾在雪山之間,兩個人就像是兩粒塵埃,隨著風飄到了一起。
喬邇扯下手腕上的橡皮經,將頭髮隨意地紮起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此時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深呼吸。
很少聽傅冽提起那段時間的事情,喬邇其實也能猜到一二,只是真正聽到傅冽提起來,那種真實感還是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鈍痛。
如果當時她可以不走就好了啊。
那麼他們可以平平淡淡地在一起,穿著校服走在熱鬧的小吃街上,露出乾淨的笑容,如果可以把握住……
喬邇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熱。
「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