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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清許沒注意楊彥語氣里的探究,一邊回復消息一邊說:「看你怎麼理解。」
【喬清許:剛忙完】
【喬清許:你去觀妙寺做什麼?】
【[公主][愛心]:拜託觀音菩薩讓小朋友想起我。】
【[公主][愛心]:事實證明還是挺靈的。】
老先生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喬清許只覺得臉頰燙得不行,回復道:我才不信。
「我怎麼理解的意思是,」楊彥頓了頓,試探地問,「可以理解為不是,也可以理解為是,對嗎?」
聽著聽著,喬清許終於發覺了不太對勁。他放下手機,問楊彥道:「所以你說聊一聊,就是想打探我跟姬文川的關係?」
「也不是打探。」楊彥有些窘迫地推了推眼鏡,說,「不過我確實有些好奇。」
喬清許很輕地皺了皺眉,加快了吃麵的速度。
「是這樣的,我聽說高足杯的拍賣是姬文川設的一場局。」楊彥說,「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喬清許說。
「是當時就知道嗎?」楊彥問,「我感覺他可能是在利用你。」
喬清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放下筷子,一臉平靜地看向了楊彥。
他很反感楊彥打探他和姬文川的關係,但其實這份反感不是來自於被冒犯,而是一種類似於惱羞成怒的情緒。
就好比一群人去競爭高校的offer,喬清許成績優異,本應被錄取,但他遲遲沒收到通知,這時候來打探他有沒有被錄取的人,就會讓他很反感。
一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結果,別人來問只會讓他更焦慮;
二是如果沒有被錄取,他也不想把結果告訴別人。
他和姬文川的關係不等同於這種情況,因為他並沒想在姬文川這裡拿什麼offer。
但惱羞成怒的起源是一致的,連他都說不清他和姬文川的關係,有什麼可問的?
楊彥每問一次,就會提醒喬清許一次,他和姬文川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這又會加重他的「惱羞成怒」。
「那個,」楊彥應是感覺到了低氣壓,小心翼翼地問,「我又說錯話了嗎?」
「是。」喬清許的語氣還算克制,「可以不聊姬文川了嗎?」
「哦哦,好的。」楊彥連忙說,「如果我有讓你不高興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以後我們還要把福至發展下去,可不要再鬧矛盾了。」
提到這事,喬清許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覺得你爸會願意把福至還給我嗎?」
「你說『還』就見外了,清許。」楊彥說,「福至本來就是我們兩家的,該是你的肯定不會少。」
楊彥的意思反過來說,該是楊家的也一樣不會少。
「好,我明白了。」喬清許說。
興許是以為達成了共識,楊彥鬆了一口氣,說:「對了,過兩天是我二十五歲生——」
他的話還未說完,喬清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見是莊文博的來電,喬清許立馬拿上手機來到了外面接起:「莊老師?」
「小喬,我這邊有消息了。」莊文博慢吞吞地說道,「你下午有沒有空來博物院一趟?」
莊文博找他,他當然有空。
喬清許回到麵館結了兩碗面的帳, 對楊彥說:「我下午請個假,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呃,我是想問你,過兩天有沒有時間?」楊彥問。
喬清許哪有工夫跟楊彥磨嘰,扔下一句「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接著便離開了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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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川的車在拍賣行附近的公交站接到了喬清許。
一上車,喬清許就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