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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少年?」喬清許問。
「1947。」白宿翻到了那家主人的姓氏,又往後翻了翻,說,「他們家好像一直住在這裡。」
喬清許皺了皺眉:「1947已經是戰後了。」
「沒有用嗎?」白宿把資料合上,放回了桌子上。
喬清許無奈搖頭:「我需要知道在這之前這裡住著什麼人。」
白宿自然是不可能清楚的,他索性當起翻譯,把喬清許的話翻譯給了那個工作人員。
那人聽後,點了點頭,解釋道:「戰爭期間日本經歷了全國性的住宅欠缺,不少人流離失所,人員流動性大,所以戶籍記錄是不完整的。並且日本戰敗後,駐日盟軍從地主手中收走土地,進行了農地改革,相當於大部分土地都重新分配過,也沒法再去查之前住著誰。」
「那這裡之前有過達官顯貴嗎?」喬清許問。
「有錢的地主肯定有,但很遺憾,也沒有具體的記錄。」
喬清許不死心,又問:「這附近的海域有打撈出過沉船嗎?」
那人思索了一番,回答得很是嚴謹:「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如果那家主人說的是真話,東西自戰後就一直埋在地底,那現在喬清許面前無疑是一條死胡同。
查不到之前這裡住著誰,沉船的推測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從法務局出來,喬清許在路邊站定,像一座靜止的雕像一般,思考還有沒有其他突破口。
白宿也不知要不要繼續往前走,問姬文川道:「老大,你們還要查嗎?」
姬文川揚了揚下巴,指著喬清許說:「看他。」
白宿顯然誤會了姬文川的意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東西是買給他的?」
喬清許並沒有耳聾,收起思緒說:「怎麼可能。」
白宿狐疑地問:「那為什麼要看你的意思?」
「他是我的藝術顧問。」姬文川淡淡接話,「白桃沒有告訴你嗎?」
「哦……」白宿像是這才想起這回事,「原來是真的啊。」
喬清許邁著步子往前走,繼續思考了起來。
如果屋主說的是假話,這是一件仿製品,難道日本的制瓷技術已經能仿汝窯了嗎?
不應該啊。
「在想什麼?」姬文川走到喬清許身邊問。
「沒頭緒。」喬清許嘆了口氣。
此時三人已經從小路中走了出來,白宿去停車場取車,姬文川和喬清許則是在路邊等候。
除了東京那樣的大都市,日本許多城市都很安靜,有時路上半天不見一個行人。
靜岡不是個小城鎮,但除了車流以外,陪伴姬文川和喬清許的只有陣陣秋風。
「想不出來就算了。」姬文川把喬清許的外套拉鏈往上拉到了頂。
下半張臉頓時被衣領擋住,喬清許不得不抬了抬下巴,把嘴巴和鼻子露出來說:「我還是想查查沉船。」
「這條線查起來難度也會很大。」姬文川提醒道。
「我知道,但還是想查。」喬清許說,「不然我真的會睡不好覺。」
姬文川輕輕笑了起來:「你這顧問請得挺值。」
「那當然。」喬清許撇了撇嘴角,「誰讓我已經收了報酬。」
白宿還沒有把車開過來,也不知在磨蹭什麼。
沒有聊天的聲音顯得氛圍有些寡淡,姬文川又開口道:「如果查清了來歷,你就要跟我兩清了是嗎?」
他的語氣很是隨意,就像等公交時打發時間的閒聊。
喬清許也用閒聊的語氣回道:「如果查清了來歷,你就將得到一件稀世珍寶,到時候誰欠誰可就不好說了。」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