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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能這樣,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腰酸背痛的。」喬璟抗議道,「你不知道今天在投影儀前我好幾回都想坐下來介紹我們的項目。」
陳歲淮給他按著腰,默默笑著不說話。
他已經沒什麼別的方法能把自己的愛傾訴給喬璟聽了,該做的都已經表現到位,說多了又怕喬璟覺得不真誠又聽著煩,只能用這樣討嫌的方式湊到喬璟跟前, 試圖離他再近一些, 一分鐘也不能離開。
白日裡的喬璟是那樣光彩奪人, 耀眼得讓陳歲淮覺得自己抓不住他,就只好想方設法在喬璟身上留下一點自己的痕跡, 安慰著他那慌亂又無顏表達出來的內心。
陳歲淮內心裡有無數次躥出過陰暗的衝動,想衝到前面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吻擁抱喬璟,告訴大家喬璟是他的,然後把這樣完美的喬璟藏在進屋裡。
但他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這麼做。
所以他都已經這麼壓抑自己本性了,晚上問喬璟討點利息怎麼了。
於是喬璟照舊抱怨,陳歲淮依然我行我素,兩個人反倒把這話題當成了感情的粘合劑,明明看起來是在拉扯博弈,一言一句卻又抖出些向對方撒嬌的意味。
陳歲淮也會見好就收,喬璟若真是忙得不行,他就安安靜靜待在旁邊充當助理的角色,等喬璟忙過去了也不多說話,只是直勾勾地深情看著喬璟。
不消半天,喬璟自己就會被這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可憐」的目光盯得愧疚萬分,主動地加倍補償陳歲淮。
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個真正二十來歲的青年,怎麼斗得過兩輩子加起來快四十歲的陳歲淮呢。
同樣,他也鬥不過年過半百的喬岩。
喬璟自以為萬無一失的那些暗地裡動作,早就在喬岩的洞察之中。雖然他不是喬璟的生父,養育喬璟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往事,可這份關注並不作假。
當發現喬璟在有意識地接近喬氏的核心產業,摸索自己真正的嫡系成員,喬岩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心裡有些高興。
這樣的喬璟終於有了些喬家人的模樣,更能讓喬岩幻想他是自己與許珮的兒子。原先喬璟身上的軟弱與豐富的情感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起陳旭風來——喬岩多麼想將陳旭風的那些劣質基因從喬璟身上撇除乾淨。
可雖然這麼想著,喬岩還是找了個時間把喬璟喊到面前,與他好好談心。
「爸爸早就知道小璟在做什麼,卻並沒有阻攔,因為我覺得這是件好事情。你只有自己動手去做、去看,才能在喬氏得到最快的成長,也能切身體會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究竟是有多麼不容易,從而理解爸爸。」喬岩說,「所以爸爸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你做的事情來責怪你,只是怕這話不說開,我們父子會因為誤會而有隔閡。」
「不會的,爸爸不怪我就好,您說,我什麼都聽著。」喬璟笑得一臉單純,依然像什麼都不知道那樣,用崇拜又充滿愛意的目光看著喬岩。
他內心不相信喬岩的話。喬岩是個十分多疑的人,若是真的對喬璟十分放心,就也不會從他進入公司起就派各個部門的人盯著他,私下將他的一舉一動收集起來匯報回去。
若是喬璟不知道過去的一切,或許還會以為喬岩是在默默地關心他。
他借著這些人的手反向調查回去,才順藤摸瓜地理清喬氏手中不乾淨的業務。喬璟知道自己的舉動不可能完全瞞著喬岩,所以有所選擇地漏了些馬腳給那些人看。他過去二十年對喬岩的真心不作假,外表的稚嫩與坦蕩又極具迷惑性,這樣反而會讓喬岩不把他放在眼裡,只當是稚子對父權幼稚的挑戰。
這場會談來得快了些,仍在喬璟的設想之中,可有幾樁喬璟自以為處理得還算乾淨的事依然被喬岩知曉了。好在喬岩的態度還算溫和,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