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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蔣頃背對著她的動作一頓,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良久才應了一聲,「恩。」
「我們要一直這樣的生活。」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結實有力的背脊,「你不能再恨我了。」
說完之後,她就睡著了。
可是鏡子裡凝望著她睡顏的男人卻紅了眼眶。
笨蛋。
他早就不恨了。
……
溫晚睡醒一覺,渾身酸痛,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她起身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裡滿身的吻痕,她可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嗎?
不對,是好幾頓。
溫晚簡單梳洗之後,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客廳里靜悄悄的,家裡好像只有她一個人。
她從冰箱裡找了一瓶酸奶,剛喝了一口,溫亦言就回來了。
溫亦言剛剛放學,一邊脫鞋一邊問:「姐,你不會是才起來吧?」
溫晚沒有反駁。
溫亦言大驚失色,演員這行業居然這麼累人嗎?她姐殺青回來,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姐,那等會我們吃什麼啊?」溫亦言說:「冰箱裡還有點肉,我燒個排骨吧。」
溫晚剛睡醒,腦子還沒轉過來。
直到她弟把排骨焯水下鍋才如夢初醒,她作為一個姐姐,居然在讓自己十四歲的弟弟在照顧她嗎?
「溫亦言。」她走到廚房,想讓他別做了,而她弟熟練的把豆瓣下鍋翻炒,重新把排骨下鍋,一看平時也沒少做,「你平時在家,都自己做飯?」
「對啊。」
「我不是讓莫莫姐跟你請了一個鐘點阿姨嗎?」
「我把她辭了。」溫亦言說:「她做飯還沒我好吃。」
溫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她這弟弟在摳門這上面,簡直一絕。
「對了,姐。」他將鍋里重新注水,水剛剛漫過排骨,落上鍋蓋:「我覺得我姐夫挺好的。」
溫晚:「?」
她什麼時候說過蔣頃不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打他了?」溫亦言特別認真:「他上次是劇組見了你回來,脖子上就貼了創口貼,說是被你抓的。」
他先是指了指喉結的位置,又指了指頸側的位置:「他今天早上又是貼著創可貼走的。姐夫有時候說話是不怎麼好聽,但是你也別動手啊。」
溫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不自然摸著後頸,避開他的視線:「知道了。」
溫亦言見她這麼老實,一看平時就沒少打他姐夫,不由對她流露出一絲不滿。
「你去坐會兒吧,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溫晚沒臉反駁。
溫亦言蓋好電飯鍋,又回到房間寫作業,夕陽的餘暉從窗外投射在地板和沙發一角,這再普通不過的一幕,竟讓溫晚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按耐下喉頭的哽咽,重新坐回沙發前,心不在焉換著電視頻道。
溫亦言從臥室出來看鍋,發現她姐居然盯著電視發愣,跟電視裡播得孤寡老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覺得他姐一定是想他姐夫了。
他悄悄給蔣頃發了一條訊息,蔣頃很快回復了,他虛掩著廚房的門:「姐,我幫你問了,姐夫說他後天回來。」
溫晚一怔。
她什麼時候,讓他幫忙問了?
過了一會兒,溫亦言又探出頭:「姐,姐夫說他後天不回來了,好像要錄一個節目。」
溫晚不輕不重應了一聲,若無其事看著電視道「你問一下他,我結什麼時候拍?」
溫亦言應了一聲,把溫晚的原話發過去後,才驀然一愣。
他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