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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亦言起初還在反抗,但是不知道她說了一句什麼,溫亦言突然安靜下來,主動鑽進了后座。
溫晚冷冷盯著視頻里的女人,試想後者穿著父親買得長裙,帶著父親的兒子,能去哪裡?如果是繼父授意讓她帶走溫亦言,那繼父早就應該拿著這枚籌碼跟她談判了。
而且能讓她弟弟不反抗的地方……
她立刻換了衣服,駕車趕往父親的墓地。
夜晚的墓地沉得可怕,不遠處吹來的河風冷得刺骨,四周荒涼一片,墓地門口只有一個守門的大爺,披著外套問她來幹什麼。
「大爺,我想問一下,今天有沒有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人帶著一個學生來過?」
除了清明和春節,平時來墓地的人並不多,大爺立馬想起來了,六點的時候,的確有女人帶著學生來過,但不到六點半就走了。
「你知道他們往哪裡走了嗎?」
大爺說:「當時沒車,她們往新城那邊去了。」
溫晚想了想,道了聲謝。
她繞著新城僅有的幾個商圈轉了一圈,但是都沒有找到,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突然在路邊看到一個淡黃色身影,往一個廢棄的大樓走去。
眨眼就沒影了。
她將車停在路邊,試探著往裡面走去,大樓廢棄很久了,裡面空蕩蕩的,說話全是回音。
她一踩進去,就聽見溫亦言的歇斯底里的聲音:「我不會讓姐姐來的!你今天讓我跟你一起死!我都不會讓你拖累我姐姐的人生!」
女人痛苦的嗚咽響徹大樓。
溫晚覺得她是真的瘋了,三步並作兩步往發出聲音的地方,不知不覺就到了樓頂。
「那你忍心看著媽媽死嗎?」女人死死溫亦言的衣服,無力的跪坐下來:「你以為媽媽願意那樣生活嗎?可那個人是一個地痞流氓,我擺脫不了他。我的確是做錯事了,但是我也付出代價了不是嗎?你就把姐姐的電話告訴我,讓我走一次回頭路不可以嗎?」
溫亦言冷冷盯著她,頂樓的風將他肥大的校服吹得獵獵作響,臉上懸掛的淚水,隨風四散,只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我怎麼會忍心看著你一個人死呢?」溫亦言緩緩跪下來:「我陪著你一起死,只有我們兩個都消失了,姐姐才能真的得到解脫。」
女人不可思議的盯著溫亦言。
溫亦言拉著她,決絕的往大樓邊緣走去,女人反而怕了,極力掙脫:「我不去!你放開我!」
溫亦言牙關緊咬,表情發狠,根本不允許她退後分毫,鐵了心的要跟她同歸於盡。
溫晚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但很快鎮定下來,跨過眼前的台階,厲聲呵斥:「溫亦言,你給我過來!」
一聽她的聲音,溫亦言瞬間就軟了,剛才還決心赴死的男子漢,突然就變成愛哭鬼,眼淚汪汪望著溫晚,「姐!」
溫晚怕她媽真的發瘋,給溫亦言拽下去了,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溫亦言拉到自己身後,與她媽媽拉開距離。
「你想幹什麼?」
女人也怕溫晚,頓時沒了剛才的瘋勁,「晚晚,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帶媽媽離開那個流氓吧!」
她迫切討好溫晚,讓溫晚相信她的誠意,「昨天晚上江千鶴回來了,他說你把他淘汰了,那個流氓當時就說要讓你身敗名裂,把溫亦言帶回去,所以,我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就先從家裡跑出來,把言言帶走了。」
「你會這麼好心?」溫晚冷笑一聲,拉著溫亦言轉身往樓下走去。
「晚晚,你和言言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會不心疼?」女人說:「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和他發生……但是真的只有一次,後面都是他強迫我的。」
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