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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下車想走,車流就鬆動一點,讓他又忍耐下來。
他在心裡罵了他爸一百次後,終於離開上城市,上了回城的高速,兩個城市離得並不遠,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堵了三四個小時。
終於下了高速。
他如釋重負,然而對面一輛突然轎車橫穿加速,被直行的貨車撞得轉了幾圈,連帶著撞翻幾輛車。
其中包括蔣頃乘坐的車。
怎麼說呢。
蔣頃那瞬間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從車裡爬起來,發現司機被撞暈了,卡在駕駛座里,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司機拽出去。
玻璃扎進他的小腿,頭部也有碰撞傷,哪哪都是血,他也沒有時間多想,用外套捂著頭上的傷口,強撐著站起來。
胸部隱隱作痛,呼吸也越發急促,但他並不在意。
他準備重新攔車去找溫晚,但是被周圍熱心的群眾攔了下來,怎麼拒絕反抗都沒用。
那一天啊,真是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救護車好不容易來了,意識卻也開始模糊。
醒來之後,他爸還這個德行,不氣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氣肺部就更痛,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蔣父斬釘截鐵,蔣頃不信,但是也沒有力氣跟他較勁。等到傍晚,蔣父出現給他買飯,母親去拿藥的時候,他一瘸一拐從醫院溜出去了。
溫晚沒有在家。
附近的鄰居告訴他,她跟著一個男人走了,他不信,借了手機給溫晚打過來,而她的手機已經成了空號。
他頓時想起急診室門口的男人,立刻撐著拐杖,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去派出所報案,「報警!拐賣!」
「什麼時候的事?」
他看了一眼時間:「一周前吧!從市醫院的急診室帶走的!」
民警迅速展開調查。
正在做筆錄的時候,他爸和他媽也衝進來了,急急忙忙要報案,找兒子。
而後,他和他爸四目相對。
蔣父衝過來就他打他,他也認打,反正就是打死他,今天也要找到溫晚。
警方通過監控,很快找到了將溫晚帶走的男人。
蔣父站在他身後,意味深長捂著嘴,深吸了口氣,蔣頃沒有留意,全神貫注盯著民警手裡的電話。
民警掛斷電話後向蔣頃解釋:「我們已經找到這個男人了,但是這個女孩並沒有和他在一起。」
「放屁。」他下意識否認。
「你先別著急,我們也聯繫上了這個女孩。」
「你們聯繫上她了?她現在在哪兒?」
「我們不能告訴你,但是她很安全,並沒有你所說的拐賣。」
「你們給她打電話!」蔣頃猛的站起身:「讓她跟我說!」
「你要幹什麼?」民警對他防備,頭上腿上都纏著紗布,精神狀態看起來並不穩定,「她是自願跟那個男人走的。」
「不可能。」他情緒激動抓著民警的袖子:「你給她打電話,讓她親口告訴我,快點!」
「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上飛機了,現在可能已經關機……」
「我不聽你的可能!」眼淚在少年的眼底凝聚成淚珠,「你讓她親口告訴我!親口告訴我!」
民警於心不忍撥通溫晚的電話。
然而免提里傳來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於是他就守著電話這頭,等著電話開機的那一天。
但是那個號碼再也沒有使用過。
蔣父並沒有向他解釋那個男人是誰,而是將他帶回家,買了相關的儀器,請了專人照料。
但是不久之後,蔣頃夢到溫